第2章 和他洞房(1 / 2)









盛宴過後的侯府,猶如一頭沉睡的巨獸安靜坐落在汴京城中。

其實前院的賓客還沒有散去,汴京城中幾乎所有的高官都來慶賀,整座院子擺了有幾百桌流水席,是做好狂歡到天明準備的。

隻是定遠侯府自建造以來,便坐落在汴京城最開闊的地段,占地廣袤。

前院與後院之間相隔甚廣。

無論全院如何喧囂熱鬨,這聲音也傳不到後院來。

這會兒的後院,華燈初上,回廊裡處處掛著帶著喜氣的大紅燈籠,將整個流觴曲水庭院照應地百轉柔腸,平添幾分繾綣的味道。

徐望月被小轎子抬到侯府後院的側門,有婆子輕輕敲了三下門,似乎是暗號。

很快‘吱呀’一聲,有人從裡麵拉開門栓。

小轎子呲溜一下就被抬進去,悄無聲息,沒有驚動任何人。

徐望月下轎的時候,徐家主母許氏,也就是徐瑤夜的生母已經在屋子裡等了很久。

上一次見過許氏,還是在小娘的葬禮上,許氏雖然給了麵子張羅葬儀,但全程都黑著臉,這讓徐望月印象深刻。

之後,嫡母的架子讓許氏從來都不會踏足她們小院,更加不會多看這個庶女一眼。

婆子引著她進去,許氏斜躺在榻上,冷聲吩咐:“你長姐就在隔壁屋子,洞房之後立刻從隔間出來,不可在屋內停留。”

“我省得。”徐望月一律乖巧應答。

“教你的技巧可還會?不可太過媚上,但也絕不能像個木頭疙瘩一樣,若是惹了世子不快厭棄你,仔細著你的皮。”

許氏指的是春宮冊子。

徐望月臉上微紅,卻還是答得溫順。

她要替長姐洞房,也要替長姐留人。

那便是要將世子伺候得舒舒服服,既不能顯得輕挑了,又不能同榆木疙瘩一樣讓人覺得無趣。

徐望月還沒有出閣,卻硬生生的看了不下十本春宮冊子,這怎麼不叫人害臊?

那些冊子上的姿勢她都記住了,有些姿勢甚至誇張到她竟然從未想過還能這樣擺弄。

她都無法想象,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

不知那意氣風發的裴長意,新晉的狀元郎,真的會按那冊子上的所做嗎?

那又會是怎樣一番令人麵紅耳赤的光景……

見徐望月紅了臉,許氏臉上多出幾番不耐煩,也多了幾分警告。

“最後一點要提醒你,莫要對世子動心思。”

聰明之人的話語點到為止。

徐望月自己又何嘗不知道?

憑她的身份地位,彆說是對動心思了,就是想要做個侯府丫鬟都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許氏交代完,便讓下人婆子帶著徐望月去換衣服。

一身大紅色真絲錦緞,徐望月從來都沒有穿過這樣柔軟的衣服。這應該是張姐徐瑤燁的新婚裡衣。

柔軟的真絲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將她所有的優點都暴露出來。

就算沒有春宮圖,這樣的嬌軟美人兒,恐怕天底下也沒有一個男人能抵擋得住。

徐瑤夜隔著透光的屏風盯著那具軀體,一整個銀牙咬碎。

這等好事,怎麼就便宜了她這個不起眼的庶妹!

許氏看自家女兒這副模樣,心中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若不是瑤夜之前為了儘快擺脫望門寡的身份,同那新進的上郎將無媒苟合珠胎暗結,又怎麼會錯失良緣?

他們徐家原本想著,上郎將一職雖為武職,但有著武狀元之稱,日後也是將軍之材,不算辱沒了徐瑤夜。

況徐瑤夜有同侯府的婚約在身,朝中文臣誰都不敢得罪定遠侯府。

隻有武將平時大大咧咧,又手握兵權,才能做得了這種搶人妻子的事。

原本是想著讓徐瑤夜引得上郎將癡心一片,然後徐家站在暗處,讓上郎將和定遠侯府爭奪一番。

以聖上抑文崇武的心思,最後的勝利者必然是上郎將,屆時退婚也不會有人說徐家的不是。

“誰知道,這裴長意竟然這麼優秀,事到如今你也隻需要緊緊捆著裴長意,彆再提起那位上狼將。”

徐瑤夜選擇裴長意,那是心甘情願的。

畢竟那可是金科狀元,拜堂的時候,她偷偷從蓋頭下瞧了一眼。

那叫一個如明月般清朗,那些個武將和他根本不能比。

徐瑤夜現在隻是擔心,擔心自己之前的錯事暴露。

許氏對這件事卻不在意:“沙場無情,誰知道他會不會出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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