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被氣到病死,他的爺爺被弄到破產,帶著他住到了貧民區,沒幾年也過世了。
所以,被奧蘿爾收養後,他主動問能不能跟著她姓,換一個全新的名字。
盧米安不知道那個單純隻是貢獻了體液的家夥現在是死是活,如果已經死了,那毫無疑問是件好事,要是還沒有,他希望蒙蘇裡鬼魂加把力。
至於自己,盧米安可不敢仗著體內有邪神汙染,身上有偉大存在封印就認為蒙蘇裡鬼魂不會對自己做做什麼。
隻要不附到他身上,對方什麼都能做!
按照“魔術師”女士的說法,盧米安相信很多非凡者和怪物都能輕鬆殺死自己,隻是之後得麵對散逸出來的汙染。
“還不確定這究竟屬不屬於詛咒……但我不能就這樣坐著等待死亡,必須做點什麼……嗯,奧蘿爾以前經常說,對弱小的人或者未成年而言,最強的能力是‘找家長’……”
想到這裡,盧米安眼睛一亮,刷地站起,走到桌旁,翻出了紙筆。
他打算現在就給“魔術師”女士彙報任務的進展,順便提一句自己遇到了蒙蘇裡鬼魂,不知道是否已經被詛咒,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雖然那位以“魔術師”為代號的女士不是他的家長,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絕對稱得上他的上司,而遇到困難,向上司求助,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
盧米安斟酌了一下,落筆寫道:
“尊敬的“魔術師’女士: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取得了奧斯塔.特魯爾的信任,並讓他介紹我加入K先生召集的神秘學聚會……
“從地下墓穴返回的途中我不幸遇到了傳說中的蒙蘇裡鬼魂,當然,我無法確定。“具體的傳說是這樣……
“我想知道我是否已經遭受蒙蘇裡鬼魂的詛咒,或是彆的什麼影響,該怎麼應對?”
寫到最後,盧米安特意落下了“權杖七”這個代號,以提醒對方不要忘記自己屬於他們那個神秘組織的外圍成員。
――這是盧米安通過那位女士以塔羅牌的“魔術師”為代號,而自己拿到了塔羅牌的“權杖七”推測出來的。
他懷疑那位“魔術師”女士很可能屬於一個以塔羅牌為象征,信仰著那位偉大存在的隱秘組織,其中,大阿卡那牌是正式成員,每一位都異常強大,小阿卡那牌是外圍成員承擔著不同的任務。
折疊好信紙,盧米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打掃起房間,將隔壁鑽過來的幾隻臭蟲全部摁死,丟到了盥洗室的垃圾桶內。
做完這些事情,他才點燃蠟燭,製造“靈性之牆”,以自我的名義召喚起“魔術師”女士的信使。
沒多久,燭火染上了幽藍的色澤。
而這一次,那個小臂高,形似玩偶,穿著澹金色小裙子的信使直接出現在了火焰頂端,漂浮在那裡。
它沒有焦點和神采的澹藍眼眸環顧了一圈,輕輕點了下頭:“比上次好多了。”這聲音飄渺虛幻,不像人類能夠發出。
“事實上,我也不喜歡那些臭蟲。”盧米安順勢搭了句話。
玩偶信使流露出了些許笑意
“是吧?沒有任何生物會喜歡那些蟲子!”
盧米安看得出來,它的態度還算滿意,似乎是因為“雙方”討厭同樣的東西。
說完,玩偶信使伸出沒有皮膚質感的蒼白手掌,讓那封信浮了起來飄往上方。
盧米安循著軌跡望去,正好看見拿住信的“玩偶”泡沫一樣破碎消失了。
他由衷感慨道:
“有信使真是方便啊……”
結束儀式,清理好木桌,盧米安又坐回了床邊,等著信使帶來反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深,地下酒吧內傳來了一陣陣歌聲,而盧米安始終沒有等到“魔術師”女士的回信。
這讓他皺起了眉頭:
“‘魔術師’女士有彆的事情忙,暫時沒空看我的信?
“不能一直這麼等著,得另外想些方法自保……
“‘獵人’加‘挑釁者’都沒有處理詛咒的能力,如果真是詛咒的話……
“‘舞蹈家’也不行,除非跳完祭舞後,真的向那位隱秘存在祈求,可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彆?
“呢,向那位隱秘存在祈求不行,我可以找那位偉大存在啊!
“我身上有她的封印,竊取‘恩賜’的時候還得到過她的允許,也不怕再向她祈求一次!
“嗯,祈求她幫我消除身上的詛咒。”
盧米安想到就做,迅速又布置起祭壇。
因為“魔術師”女士未特意提過那位偉大存在所在領域的材料,所以盧米安相信用什麼都應該不影響最終的結果,隻要不涉及彆的神靈。
他還是擺上了柑橘和薰衣草製成的橙黃色蠟燭,兩根代表神靈,一根代表自己。完成前置準備後,盧米安退後一步,望著三朵偏黃的燭火,用赫密斯語念道: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