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雅都在那裡當酒保了。
芙蘭卡聽得時而興奮,時而皺眉:
“你看見‘愚者’先生的‘時天使’了?可我怎麼沒感覺到特裡爾有明顯的動靜……..
“確實,不管‘洛基’是不是第八局的人,直接問最近有誰使用過那個機械打字機都會導致你我被第八局盯上,而找借口使用那個打字機,嘗試占卜最近的使用者,很可能指向第八局的某些成員,乃至聖者。
開在‘與眾不同’歌舞廳斜對麵的第八局據點必然有高序列者坐鎮!”
注意力轉移到正事上的芙蘭卡忘記了讓盧米安離開自己的專屬座位。
盧米安將自己懷表慢了一分鐘的情況和‘魔術師’女士的回信大致講了講,聽得芙蘭卡嘖嘖稱奇,悠然神往。
說完“時天使”的事情,盧米安想了下道:
“在聚會時,‘洛基’沒有很好地掩飾自己的容貌,我懷疑他擁有類似“尼瑟之臉或者‘謊言’的能力。
芙蘭卡點了點頭:
“如果他真是第八局的正式成員,那我覺得他應該是‘占卜家途徑的非凡者,至少是序列6的‘無麵人’,你的‘謊言’就對應這個序列,嗯,第八局的非凡者有不少是‘占卜家’途徑的。”
“魔術師’之上是‘無麵人’?”盧米安拿到“謊言”後,就懷疑它是“占卜家”途徑的,隻是不清楚相應的序列名稱。
“對,這條途徑從序列7魔術師’開始就詭異難殺,擅長變化,到了序列5,能力更是恐怖,可以無聲無息將一個人變成沒有自我的傀儡,名稱是‘秘偶大師’。”比盧米安更早進入神秘學世界更早加入“塔羅會”的芙蘭卡明顯掌握著更多的“神之途徑”信息。
盧米安就“占卜家”途徑和芙蘭卡交流了一陣後,兩人又同時陷入了怎麼於現實中找出“洛基”的煩惱裡。
這時,輕快的腳步聲上樓,簡娜打開了601公寓的房門。
她望了眼坐在安樂椅上的盧米安和站在旁邊的芙蘭卡,疑惑問道“你們,在聊什麼?
“在想一個難題。”盧米安截頭去尾,告訴簡娜自己和芙蘭卡正追蹤一個代號為“洛基”的仇敵,遇到了很多的麻煩,他最後問道,“你有什麼思路?”
“我能想到的方法,你們都否決了啊。”簡娜好笑地搖了搖頭。
不等兩名同伴開口,她若有所思地說道:
“夏爾,你可以把自己當成‘洛基’,當成那些喜歡捉弄彆人的家夥,從他們的角度思考之前發生的種種事情,看能不能找出線索,你不是也喜歡惡作劇嗎,應該和他們有共同語言啊。
我的惡作劇和他們的惡作劇還是有很大不同……盧米安沒將這句話說出口,嘗試著回想自己惡作劇時的動機、思路和心態變化,以此分析“愚人節”組員們的行為和目的。
過了片刻,他皺起了眉頭:
“所有的惡作劇都是為了在目標出糗或遭受打擊時收獲歡樂,那些人以我姐姐為惡作劇對象,卻無法確認最終的結果,也就難以從中得到真正的快樂……..
“同樣的,慫恿芙蘭卡去探索地底這件事情,他們要怎麼掌握芙蘭卡的動向,看見她的悲慘結局?要知道,即使芙蘭卡從此不去那個神秘學聚會,也可能是因為彆的事情才遭遇了意外。
房間內的三個人都思考起這個問題:
做了惡作劇的人要是沒有看到惡作劇的結局,會缺乏足夠的成就感,得不到預想中的快樂,而“洛基”等人靠什麼來確定奧蘿爾或者芙蘭卡的遭遇?
過了一陣,盧米安沉聲說道:
“要麼惡作劇隻是遮掩,他們做這些事情另有目的,要麼他們有辦法監控相應的目標。”
芙蘭卡忽然有些背脊發涼,下意識環顧了房間一圈。
“什麼辦法?”簡娜幫她問道。
盧米安緩慢搖頭:
“不知道,這可能就藏著線索。”
時而沉默時而探討的交流中,三人始終想不出答案,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情放到了一旁。
往微風舞廳返回的途中,盧米安望著下午的陽光,試探著問道:
“忒爾彌波洛斯,我能通過“預言之術’找到‘洛基’嗎?
忒爾彌波羅斯恢弘層疊的嗓音響了起來:
“你離開舊街後,如果不做反跟蹤,現在已經遇上‘洛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