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去告訴老太太,是不想沾上他們家的麻煩。
本來邢宴衡剛和程鈺結婚,口袋裡是有倆錢的,程鈺卻非要在外麵裝大方,當散財童女。
年前他們家又置辦了年貨,想來程鈺口袋裡那點兒嫁妝也花得差不多。
邢宴衡一辭工,不就等於徹底沒了收入,混吃等死?
朱苗和邢滿洲都怕他們再來借錢,躲都躲不及呢,咋可能去管他們?
邢滿洲聽朱苗這麼說,就開始回憶了起來。
“好像確實有,他一靠近我就聞見了。”
“我聽說前段時間他還感冒了,我猜......他不會是得什麼重病了吧?故意不說怕我們知道!要是會傳染,咱們今天跟他坐一桌吃飯,豈不是都得遭殃?”
朱苗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彆的理由,隻能往這方麵猜測。
邢滿洲聽得渾身緊張。
“要是這樣,宴衡那小子忒不地道!自己不好,還出來禍害彆人,下午那會兒不留他就好了!”
朱苗和邢滿洲就這麼戰戰兢兢了一宿,生怕邢宴衡真得了什麼傳染病,把他們也給招上,夜裡睡覺都睡得不踏實。
不同於這兩口子的境況。
程鈺和邢宴衡睡了個大懶覺。
任彩鳳婆婆做得明事理,早上從來不吵他們,想睡多久就睡多久,自己做好了飯,吃完該乾啥乾啥。
今天是大年初一,家家戶戶放鞭炮煮餃子是傳統。
任彩鳳膽小,壓根兒就不敢點鞭炮,隻能等著小兩口睡醒,讓他們去弄。
然而,就是因為這一家院兒裡早上靜悄悄的,一天還沒過完,村子裡就有風聲傳了出來。
住在邢宴衡家隔壁的鄰居關係處得都不錯,有位熱心腸的大嫂特意過來給他們報信。
“也不知道是誰在傳,說宴衡身體壞了,著了不得了的傳染病才從礦上辭工,小鈺妹子,可是真有這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