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邢晏衡和他們回來也有四天了,除了傳言他有傳染病這件事,並沒有其他風聲爆出來。
隨著邢宴衡的傷一天天好轉,他心裡提著的石頭也落了一些。
第二天就是大年初二,到了回娘家的日子。
程鈺早早的起來,給邢宴衡的傷口上了藥,確定口子已經長起來,就不讓他再裝病了。
見他的頭發有些長,程鈺用剪子把它剪了剪,這個年代沒有理發店,村裡倒是有剃頭的師傅,但是大冬天剃光頭,想想都冷。
程鈺的手藝雖然不專業,可是在家裡時,經常會幫郭鳳燕剪頭,自然也就練了出來。
然後程鈺又拿出年前給邢晏衡做的新衣服,幫他板板正正的穿好,站在鏡子前一照。
儼然一個精精神神的帥氣小夥子!
程鈺給自己也拾掇了一番,穿上結婚時帶過來的紅棉襖,梳上一根麻花大辮子,跟邢宴衡一前一後的出了門。
......
路上一個小時的距離,小兩口走得比較慢,到家已經中午了,灶火裡傳出食物的香味兒,郭鳳燕聽見呼喚,忙走了出來。
“小鈺、宴衡,你倆回來了!”這段時間程大山一直在病著,郭鳳燕要照顧他,又跟著操心,人都累瘦了一大圈。
程鈺看著她兩鬢白發,有些心疼,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幫忙做飯。
邢宴衡拎著所有的東西進屋探望老嶽父。
長大山見了女婿,心情好轉許多,從炕頭坐了起來,有一句沒一句的跟他聊著。
邢宴衡聽聞嶽父問自己礦上的事兒,怕他擔心,不敢說辭了工,隨便編些話,說給他聽。
然後從兜裡掏出程鈺事先給他的兩塊錢,給了程大山。
程大山卻不肯要,說他上次回家已經給過,不用次次都給,他跟程鈺也要過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