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山臉色一片血紅,年前被程豔氣得高血壓,隱隱又有發作的跡象。
程鈺詢問他今天還沒吃降壓藥,趕忙去找來,並且特意叮囑:“爸,這降壓藥吃了就不能斷,不然容易突然腦梗,會危及性命,你可千萬彆不當回事兒!一定要天天吃。”
程大山點頭,將藥接過來,含在嘴裡,接過邢宴衡遞給他的水,咽了下去。
“你姐她這輩子就這樣了,你跟宴衡倆安心回去,她要是敢找你的事兒,你告訴我,我去收拾她!”程大山氣憤的說道。
程鈺笑了笑:“嗯,程豔也就仗著你們在,敢跟我比劃,要是我倆單獨在一起,她才不敢動我。”
“話也不能說太滿,萬一呢,萬一她虎氣上來,真傷了你,後悔都來不及。”程大山歎氣。
“我知道了爸。”程鈺記下父親的話,又陪他跟郭鳳燕待了一會兒,趕在天黑前,和邢宴衡回到店裡。
......
邢宴衡的第一批貨順利出完,緊跟著就要再去南方,收第二批貨物。
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回他讓杜益陽單獨去,來回的路費給他報銷,他則留在春城,把鋪貨的錢都要回來。
自古借債容易,要債難。
邢宴衡跑了足足四天,那些鋪貨的店鋪,大部分都給他結了尾賬,還有少部分以各種理由推脫,不肯給他結清。
邢宴衡晚上氣呼呼的回來,程鈺就看他臉色不好。
在店裡待了沒一會兒,邢宴衡就站起來往外走。
“你乾啥去?”程鈺問道。
邢宴衡說:“我越想越氣不過,要賬去!”
“你等等......”程鈺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直覺他要不乾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