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太敢靠近,但眉眼又有些擔憂。
“陛下,您沒事吧?”
“可是煩悶,或是感染風寒,睡不著?”
秦雲蹙眉:“朕在擔心穆樂。”
她內心一鬆,緩緩走了上來,很嫻熟的收拾了一下軟榻被褥,像極了貼身丫鬟,或是溫柔發妻。
“不是說,七天後就要談判了嗎?”
“難道提真這個南院大王還換不回穆將軍?”月奴試探問道。
秦雲聲音磁性,響起在暗淡的寢宮內,又一手製止了點燈的月奴。
“肯定能換回來。”
“提真的身份特殊,屬於突厥一大貴族派係的頭,他死了,突厥南北二地就彆想和睦。”
“當初草原南北大戰,元沽應該也是有這個原因,才和提真和解的。”
月奴大眼撲閃:“那陛下還擔心什麼?”
秦雲苦笑道:“不久前,朕才得知,穆樂這小子殺進草原腹地,把提真派係的所有親屬,給屠了個乾淨。”
“突厥震怒,恨死了穆樂,有朕在,他們不敢殺穆樂。”
“但皮肉之苦,估計是少不了。”
月奴俏臉一僵,幾分難看,穆樂可是穆心的哥哥!
她短暫沉默之後,吐出一口熱氣。
安慰道:“陛下,不必擔心,穆將軍能挺住的,再說,突厥人不敢真傷他的性命!”
“七天後,就可以重逢了。”
秦雲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你說的對。”
他翻身躺下。
看著微涼的月光,漆黑的寢宮,道:“上來,給朕按摩一下,朕背部疼的睡不著。”
聞言,月奴一滯,看了看這空蕩蕩又昏暗的寢宮,又看了看那寬大的軟榻。
怎麼看,都不覺得適合按摩。
柳眉微蹙,警惕道:“那陛下的手可不許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