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來了,他心裡竟無半分樂趣,反而有些失落。

緊接著,沈妙儀奔了進來,她左右環顧,氣憤道:“他們怎麼將你關在這裡?”

她看著他胡子拉渣的模樣,“二郎,你受苦了!”

然後一頭撲進裴徹懷中。

裴徹僵了僵,不知為何,感覺十分生疏,他拍了拍沈妙儀的背脊,“我沒事,吃好喝好的。”

沈妙儀抬頭,暗自垂淚,“他們這樣欺負你,等回去,定要讓公婆做主,就算是世子,也不該如此獨斷啊!你可是他親弟弟,是國公府的主子!”

裴徹聽不進去沈妙儀的話,一麵對她,腦海中就浮現夢中那位陌生女子的冷笑,他竟心生愧疚。

憑何愧疚?

他不知道,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有這個情緒,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他為什麼覺得愧對夢中人。

沈妙儀悲憤地還要說什麼,卻被裴徹不耐煩打斷——

“行了。”

沈妙儀一愣,忐忑道:“二郎,你怎麼了?”

裴徹搖頭,摒棄三分愧疚,“沒什麼,倒是有另一事要與你說,你那個嫡姐,真是個蛇蠍女人。”

沈妙儀詫異又掩不住欣喜,“二郎,我姐姐縱有萬般不是,也是我嫡姐,你何出此言?是她做了什麼事?”

裴徹凝重道:“她竟要汙蔑你,讓人串供說你是奸生女。”

“什麼?”沈妙儀大駭。

裴徹不忍心地道:“說你母親在周家時,與承安伯通奸,汙蔑你是承安伯的親生女兒。”

沈妙儀愣住,眼中閃過諸多猜疑、不可置信。

想到這些年來,父親對自己寵愛有加,的確堪比親女。

她頓時狂喜,“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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