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碾碎紙條。

反正,絕不能去見他了。

上一次該說的,她都說了。

如果再去見他,也一定沒有好事。

還是遠遠躲著吧,隻要她躲著,他沒辦法威脅她。

隻是不知道裴徹是怎麼把紙條扔進來的。

府中護院的防範意識,也太薄弱了。

沈桑寧喊來護院,讓他們日夜輪流當值,絕不能懈怠。

萬不能把狼子野心的人給放進來了。

院外護衛多了一倍,裴如衍歸來時看見,沒當回事。

彼時,沈桑寧正在核算需要置辦的物件金額。

上回虞氏跟她說過,二房快要回京了。

二房在潁川九年,期間也隻回來過兩次,還都是小住。

這一次是長住。

他們在潁川的衣物用品,也不可能全帶回來,該扔的就扔了,所以要重新為他們置辦。

“夏季和秋季的衣裳,每人先置辦八套,西邊的思樺閣要提前打掃出來,看還缺些什麼,再將邊上的怡景軒也收拾出來,四妹妹大了,不能再和叔父叔母擠一個院子。”

她與玉翡一一交代時,裴如衍已經站在身後,靜靜等著。

待她把話說完,玉翡很有眼色地退下。

裴如衍動作自然,輕輕摟過她的小腰,貼在她身後,將頭埋在她肩上。

沈桑寧一頓,“怎麼一回來就這樣?”

“嗯,”他也不鬆手,“二叔父不會住太久,陛下若將他留做京官,父親會將他們分出去的,你不用操心太多。”

寧國公亡故已有三年,這家肯定是要分的。

沈桑寧點頭,“我知道,但該做的,我還是要做好,嗯......你不要抱太緊,不舒服。”

腰間收緊的臂腕,緩緩鬆了些。

“這樣?”他認真詢問,見她沒有不適,繼而道,“二叔父與我父親並非一母所出,我父親是祖父原配嫡出,二叔父與三姑母是祖父繼室嫡出。”

“兩位祖母離世都早,三姑母嫁的遠,你還未曾見過,二叔父性格溫良,你也不必害怕,二叔父膝下隻有兩個女兒。”

“三妹已經出嫁,不會隨二叔父回來,四妹剛及笄,性格古怪,她若欺了你,你就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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