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朝花魁望去,“你,過來。”

花魁靠近一步,將斟好的酒奉上,“殿下。”

下一瞬,謝玄從懷中取出一包藥粉,灑進酒裡,無視花魁的詫異,顧自道:“周總旗可知這是何物。”

粉色的粉末融化在酒水裡,周絕期麵色凝重,“屬下不知。”

“你不知?”謝玄無所謂地挑眉,“自開通了航海貿易,這玩意就從高麗流了過來,京機衛不是一直在追查此物嗎?”

“據說喝了之後,能讓人看見幻象,享受極樂,還會上癮。”

周絕期眼角跳了跳,對上謝玄殘忍的眸,“殿下,您不該用此物。”

聞言,謝玄的聲音冷下,“何時輪到你管本王?嗬,放心,這是給裴徹用的,你沒聽他聲嘶力竭好像很痛苦嗎?”

“給他解脫一下。”

他陰毒地笑了一聲,示意花魁,“你過去,服侍裴二公子用酒。”

花魁娘子捧著酒,低垂著頭,不敢有違。

正欲起身,驟然被謝玄攥住手臂,威脅道:“辦好了有賞,辦不好......”

“殿下放心,奴家明白。”花魁娘子端著酒,起身出門。

房中隻留下謝玄和周絕期二人。

周絕期如坐針氈,幾欲開口,都被謝玄的目光逼得閉了嘴。

“殿下,我去趟茅廁。”周絕期尋著借口,起身。

謝玄視線如針,看得人後脊發涼,“坐下。”

顯然是被謝玄懷疑了意圖,周絕期隻得坐下,以防被猜忌。

兩人聽著隔壁的動靜。

花魁娘子捧著酒,敲了敲房門,聽得裡頭傳來一聲粗暴的“滾!”

她仿若未聞,顧自入內。

看見的,就是一個年輕英氣的男子,躺在地墊上,給自己灌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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