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皺眉,情急之下脫口道:“廚房怎麼會給你燉牛鞭呢!你這孩子怎麼淨胡說!”

裴寶珠早就發現爹娘有古怪了,此刻一聽牛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此物從前沒接觸過,但偶爾聽說過,她臉頰染上紅暈,稀奇道:“原來那就是牛鞭啊!”

裴二爺一介書生,臉皮薄得很,白淨的臉比裴寶珠更顯紅,鬱悶地甩了甩手,“哎呀,你一個姑娘家,這麼興奮乾什麼?”

裴寶珠能不興奮嗎,原以為那就是珍惜的食材,從前沒見過的,現在知道了那是牛鞭,不由想到牛鞭配春藥的功效,是不是事半功倍啊。

當著爹的麵,裴寶珠不好意思問,於是湊到許氏耳邊,“娘,牛鞭和春藥配一起,是不是功效加倍?”

許氏聞之大駭,心頭不安,“寶珠,你就算喜歡杜公子,也不能做這種事啊!誰給你出的餿主意?你可千萬不要聽信讒言了,哪有小姑娘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的啊!”

裴寶珠不僅沒聽到答案,反而被誤會了,不滿道:“才沒有呢!不是給杜公子吃的!”

許氏提心吊膽,“那是給誰吃的?”

裴二爺早就背過身去獨自尷尬,不忘屏聲靜氣聽著對話。

可是裴寶珠又沉默了。

許氏問不出來,急都急死了,想到剛才女兒說的牛鞭配春藥,心生一計,故意嚇唬道:“都是烈藥,配在一起吃,恐怕是要死人的。”

“什麼!”裴寶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抬著頭,果然被嚇到了,腿一軟,跌坐在床榻上,“怎麼,怎麼會這麼嚴重啊,爹娘不是也會吃的嗎!”

裴二爺原地跺了跺腳,扭頭怒道:“你到底知不知羞啊!”

未出閣的女兒,怎麼就養成了這樣!

裴寶珠本來就被許氏嚇到了,又被這一怒吼,委屈地掉起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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