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死,突然一陣淩空起,一把老骨頭被返回來的兒子扛起來跑,震動得讓老骨頭差點散架,眩暈下吐出一口白沫。

兒子體力不佳,能扛起他已是不易,此刻還粗聲抱怨著,“爹,你倒是跑啊,還站在原地,怕我死不了是不是!”

周二老爺心裡酸楚又是動容,“你放我下去,我死了就死了,你們跑就是了,管我做什麼!”

兒子不聽,扛著繼續跑,最終還是沒跑到高處。

淒厲的慘叫會戛然而止,但洪水不會,它隻是儘情地肆虐。

知府府衙在上遊,新知府剛鍛煉完身體,準備洗洗睡下。

聽到消息時,城內已經浮屍遍野,下遊商鋪全部不能幸免,淡黃色的水漫過所有宅屋的一層,百姓的房子多是平房,故,都毀了。

唯有部分百姓跑得快,跑上了高處,留了條命,但也流離失所,或痛失親朋。

新知府跪坐在地,崩潰地失去反應,腦子裡迅速在想,怎麼辦,怎麼辦——

“薑大人呢!他修的呀!他得負責啊!”

新知府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麵容猙獰地抓住師爺的袍子。

師爺也是急得團團轉,“沒人聽到薑大人的消息啊,薑大人一直在橋上,也是凶多吉少了吧!大人,為今之計是要快點將百姓轉移到安全地方!”

“去營帳啊!昨天就讓他們去!他們非不願意!”新知府拍著大腿站起來,差點要哭出來,“這下好了吧,都彆活了!找不到薑大人,就去找欽差啊,盧欽差今夜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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