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仙開著車,在傍晚的時候,趕到了新華村。</p>
我們這裡的農村,都有秧歌隊!可能南方的朋友,不太了解啥是秧歌,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這種秧歌團體的形象,大家自動腦補成,現在風靡全國的廣場舞就好。其實,這就是一幫閒著的家庭婦女,老娘們,老太太,老頭啥的,一起在一塊扭一會。</p>
而我到的時候,何仔仔確實得跟二百多老娘們,在一塊扭著呢,這幾乎集結了兩個村子的婦女,可見規模之大,確屬罕見。</p>
“這B養的,再過兩年,就得瘋了!”</p>
就連老仙目睹了何仔仔似魔鬼一樣的秧歌步伐以後,也風中淩亂了。</p>
“唉,那你咋整,這孩子就愛搞點文藝活動......!”</p>
我強行替何仔仔洗底的說道。</p>
“跳的太夢幻了!!你看那小細腿給你顫悠的,太不是人了!”</p>
老仙直撇嘴的罵道。</p>
“馬達腿!”</p>
我也讚歎了一句,隨後帶著老仙一塊下車,去叫上了何仔仔。</p>
“領著狗,一塊扭啊?”</p>
老仙指著何仔仔旁邊的鬥牛梗說道。</p>
“不滴,他配種,我扭秧歌!這塊母狗一片一片滴,逮到哪個乾哪個,非常隨意!”</p>
何仔仔擦了擦汗水。</p>
“王明亮派來的那三個人呢?!去工廠看了麼?”我直奔主題的問道。</p>
“沒有啊!他們仨天天除了睡覺,就是喝酒,還讓我給他們安排!我他媽自己都閒的扭秧歌了,咋雞.巴安排?”何仔仔頓時一聳搭眼皮。</p>
“嗯,喝酒?!”</p>
我頓時一愣,隨即說了一句:“走進去看看!”</p>
說完,我們三個奔著辦事處的平房走去,到了裡麵的時候,我看見炕上鋪著被褥,三個人側身打著呼嚕。</p>
“哎呀我.操!這臭腳丫子,多長時間沒洗了!”</p>
老仙一進屋,差點沒熏個跟頭。</p>
“我也納悶了,這仨人是有點埋汰!”何仔仔捏著鼻子說了一句。</p>
“啪!”</p>
我伸手扒拉扒拉,最邊上人的腿。</p>
“彆扒拉,睡著呢?”炕上的人哼哼了一句。</p>
我他媽一聽這話,頓時火了,老子花錢雇你乾活的,你跑這兒給我睡大覺來了?</p>
“起來!”</p>
我頓時喝斥了一句,隨即問道:“你哪個部門的??”</p>
“你誰啊?”</p>
被我罵的這個人,頓時一梗脖,就竄了起來,隨後我倆同時愣住。</p>
“南哥啊......!”蔣經揉了揉眼睛說道。</p>
我看見他就跟見鬼了似的,扭頭就衝何仔仔問道:“他是特派員啊?”</p>
“啊,他說是啊!”</p>
何仔仔冒著大鼻涕泡,點頭說道。</p>
“他說是,你就信啊?”我喘了兩口粗氣,不可置信的問道。</p>
“他說的,我沒全信啊!但你說的,我全信了啊!你不告訴我,讓我好好照顧照顧麼?!”何仔仔一本正經的解釋道。</p>
我差點沒被他一句話噎死,捂著胸口緩了半天,咬牙問道:“你.他.媽.的,長沒長大腦?!你見過哪個特派員,腳丫子跟王致和臭豆腐似的?!這他媽啥味你聞不出來啊?”</p>
“真有意思,誰腳不能有點味啊?”</p>
何仔仔振振有詞。</p>
“咣!”</p>
我一腳蹬在他胯骨肘子上,隨即說道:“你馬上給我去看看病!”</p>
“啥病?”</p>
“缺心眼唄!”老仙插了一句。</p>
“哎,你再說我一個?”</p>
何仔仔跟老仙急眼了。</p>
“跟一條這麼聰明的狗,呆了好幾年,愣是沒給你整聰明了!我也真服了!”</p>
老仙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隨後轉身就走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