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然的回了一句，隨後衝著張明礬說道：“杜家兵的地，我要了！”</p>

“行！”</p>

張明礬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p>

“以後但凡在我出席的場合！！哪怕包括廁所在內，你必須讓我看不見你！”</p>

我繼續說道。</p>

“行，我躲著你！”</p>

張明礬依舊毫不猶豫的點頭。</p>

“我花錢圈上你的那個樓盤！你找人自己清算一下，看看我們一共投入了多少錢！然後，你把錢多貼上三分之一，還給我！！隨後，我讓王明亮運作一下，把買好樓該還你的，也還給你！”</p>

我繼續說道。</p>

“戰爭賠款唄？！”</p>

張明礬依舊麵帶笑意。</p>

“誰讓你輸了呢！？”</p>

我重複著這句話說道。</p>

張明礬咬了咬牙，點著頭說道：“有道理！”</p>

“老費，劉浪，袁丹，儲存卡，這些東西，你可以沒事兒看看！！但僅限於看看！”</p>

我說完這句，站起身就要走。</p>

“不行！”</p>

張明礬一口拒絕道，隨後停頓一下，看著我說道：“什麼你都可以留下！但老費必須回來！”</p>

“必須？憑什麼，必須？”</p>

我猛然回頭，指著張明礬問道。</p>

“向南！！！即使現在，我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老費對我的意義，就跟老仙對你的意義一樣！！明白麼？？”</p>

張明礬聲音低沉的回道。</p>

“這些跟我有關係麼？！我需要知道你們之間，存在什麼感情嗎？”</p>

我皺眉反問道。</p>

“向南！你彆逼我！”</p>

張明礬至始至終情緒都沒有太過劇烈的波動，即使說道這裡，他依舊是聲音很小，吐字清晰。</p>

“就在剛才，我來見你</p>

之前，我剛給我兒子哄睡著！他喝了半瓶奶，我給他講了一個小時故事！昨天，我去看被你們開槍打傷的胡科，他終於能下地走路了！聊天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喜歡上了樓下病房的一個姑娘，這幾天，正在想著法的追求她！緬甸湄公河上，我的所有朋友，所有兄弟，此刻都在躲著邊防的機槍，冒著生命危險，準備回家！”</p>

我眉頭輕皺，目光看著張明礬，聲音不大，但卻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逼你？？如果沒有這些人在我向南心裡，我他媽犯得著逼你麼？？如果，換成三年以前的我，從我抓到老費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死了！！而我也不會他媽的來這兒跟你談什麼條約！！而是用最簡單，最直接的辦法，乾跪你！！”</p>

張明礬瞪著眼珠看我，默然無語。</p>

“條件，我都跟你說了！但你要真覺得，你還能反撲一下，我馬上，給我兒子和媳婦，還有海洋核心成員的家人，一起送到國外去！！然後咱倆真刀真槍的乾一把，你看行嗎？”</p>

我衝著張明礬再次輕聲問道。</p>

“......！”</p>

張明礬依舊沉默著。</p>

我等了他五秒，隨後繼續說道：“你不跟我叫號，老費他們會沒事兒！！”</p>

說完這句，我轉身離開了二樓，單手插兜的奔著外麵走去。</p>

張明礬縮卷在沙發上，沉默許久，抓起一瓶洋酒，咕咚咕咚的仰脖乾了下去！</p>

一個小時以後!</p>

空曠的街道上，張明礬醉的宛若行屍走肉一般，幾次跌倒在地上，幾次喊道：“老費......我就多餘讓你去！！！我就多餘讓你......去......咱們在一塊二十幾年......一直都是你替我遭罪...我對不起你，我他媽不是人.......！”</p>

......</p>

過了一會。</p>

我回到了家裡，客廳的燈亮著，馬小優坐在搖椅上發呆，困的眼睛通紅，但卻毫無睡意。電視櫃旁邊的佛龕上，寫著平安二字，而香爐裡，插著三根剛剛燃燒了一半的供香。</p>

“還沒睡啊？！”</p>

我問了一句。</p>

“......你回來就睡了！”</p>

馬小優看見我回來，困倦的抻了個懶腰，隨後指著衛生間說道：“太困了，我睡了！你衝個澡，熱水都燒好了！”</p>

我看著她，輕輕繞道她的身後，摟住她的***說道：“都跟你說了，彆老等我了！”</p>

“習慣了！”</p>

馬小優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p>

而她每次說這三字的時候，我都無比愧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