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他鎖上鐵門,轉頭問我。
我小心的左右看了眼,上前兩步,壓低聲音道:“趙哥,我知道你有難處,怕人看出來,不能明麵上幫我。”
他麵無表情,沒說話。
我又小聲說:“出了點事,現在必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趙哥,咱們隻能一起死了。”
聽了我的話,趙規製仍然是麵不改色,他鎖好了樓道門,路過我身旁時,口中很小聲的說了三個字。
“要小心......”
緊接著,從下午一點開始,我看著窗外的操場如坐針氈。
操場上,醫院管理層的幾個人和幾個男護工,正滿操場的撿床單,他們一邊兒撿一邊嘴裡在說
著些什麼。
我眼睜睜看著,一名男護工踩著地道的洞口走了過去,撿起了牆角那張藍布床單。
這個距離我能聽到聲音。
隻見這名護工拿著我們的床單,扭頭大喊道:“老喬!快來看看!這是誰的床單!怎麼這麼臟!上頭還有土!”
隻聽另外一個人回道:“行了!你管他求這是誰的床單!這裡都是一幫得了精神病老頭子!指不定是誰犯病了乾的這事兒,彆說是土,就是床單上都是屎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走吧走吧,乾完這破活兒咱兩回去接著喝。”
在四樓偷偷看著這幾人結伴離開,我渾身無力的癱靠在床上,露出了一絲傻笑。
天有不測風雲,這次老天爺,差點就把我玩死了。
上頭下了命令,很快,在趙規製的“嚴查”下,造成這次大規模床單事件的真凶何老四,落網了。
對外的理由是何老四認為有人偷了他一包煙,因為沒人願意承認,何老四想找煙便去翻了人家屋,最後找不到,何老四一氣之下把這些人的床單都扔到了操場上。
而趙規製對何老四的處罰結果也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