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正在樓下來回踱步,尋思著要不要上樓叫叫商禮和鹿溪。
結果這一抬眼看到兩人抱著暄暄下來了,立馬笑著說:“大少爺,可以開飯了。”
商禮輕嗯一聲,“擺飯。”
這一天,商禮沒去公司,懶洋洋地陪著鹿溪和孩子。
傍晚的時候,他突然接到電話,文玉說:“劉洋死了,明媚殺的,明媚已經逃了,不過境外她是去不了了,警方已經展開追擊,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落網。”
商禮開著免提,文玉的電話他一般在鹿溪麵前都毫無保留。
鹿溪正端著白玉小碗吃奶凍,入口即化,舌尖還殘留著奶香味,她眯著眼睛邊吃邊回味,猛然聽到文玉說劉洋死了,還是明媚殺的,她就非常震驚。
“嗯,知道了。”商禮神色平平,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掛了電話後,他看向正瞪著眼睛的鹿溪。
“怎麼了?”
“你都不驚訝嗎?明媚殺人了呀!”
商禮看她嘴邊有點奶漬,抽了抽紙給她輕輕擦掉,他又低頭看一眼懷裡安安靜靜的女兒。
“劉洋想讓明媚把孩子生下來丟給明家夫妻撫養,他則帶著明媚去浪跡天涯,他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他和明媚的,但明媚可不想生這個孩子,偷偷預約了醫生,但被劉洋發現了,兩人起了爭執,都在怪對方毀了自己。”
鹿溪舔了舔嘴唇,“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商禮輕笑,“商太,在沒有拿到送這兩人進監獄的確切證據之前,我可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這兩人真跑了,我到時候找誰算賬?”
鹿溪懂了,原來文玉的人還一直盯著明媚和劉洋。
可明媚竟然殺了劉洋,這真的恐怖如斯。
“對了,明媚有供出幕後指使的那個人嗎?”
商禮搖頭,“還沒有,她總覺得這是她翻盤的王牌,不到最後一刻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鹿溪皺眉,“她如果一直咬死不說,倒是挺讓人擔心的,畢竟我們頭頂一直會懸著一把利刃。”
“不用怕,說不定這把利刃早在懸在我們頭頂之前就已經和明媚鬨翻了。”
商禮精明的黑眸閃過幾許睿智的亮光。
“說不定明媚早知道這人已自行退出戰局,知道就算說出來也沒辦法救她於水火,所以才一直咬死不說,倒也是一種自保的手段,但意義不大。”
鹿溪盯著碗裡剩下奶凍,“這麼說來,倒是明媚把坐牢的直接證據送到了我們麵前,你看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林林總總不好判刑,可殺人卻是實打實的犯罪。”
突然,鹿溪又想到什麼,她直勾勾盯著商禮,“你是不是推了明媚一把?”
商禮眼皮一跳,眸光不變,神色也和先前一樣,他搖頭,“沒有,不關我的事。”
鹿溪第六感非常敏銳,而且她知道商禮有時候為了達到某些目的,確實會不擇手段。
“如果真的做了,那你一定要洗清自己的所有嫌疑,我不希望你再出任何事情。”
鹿溪早就無所畏懼,雖然曾經她也因為商禮偶爾露出的殘忍而覺得毛骨悚然,但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大型的鬥獸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殘忍,明媚殺的可能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