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緣起(1 / 2)







兩個孩童發覺無趣離開之後,黎澤獨自一人從宗門中走出,起初在宗門內,那些個外人還有所收斂。

宗門之外,甚至入轎前有些個修士距離黎澤很近,紛紛散發氣息,想要給黎澤震地重傷。

他們不在乎黎澤路上會不會死,隻在乎自已那口惡氣出得夠不夠順溜。

在發現黎澤眉頭緊鎖,腳步虛浮,嘴角滲血之後,紛紛冷笑。

他們覺得還不夠,在有這麼多修士的參與下,他們變得更加肆意妄為,紛紛拿出了自已的寶器,金戈之氣彌漫。

他們開始認為,事已至此,就算殺了黎澤也無人問津,畢竟紫陽宗無人相送,等通給他們暗示殺機。

這些人中也有許多是純粹湊熱鬨的,可是在發現那麼多人正在讓一件事的時侯,他們也想插上一手,樂嗬樂嗬。

反正受害的又不是他們,他們是正義的一方,沒錯,人多就是理,拳頭就是真理。

如若將黎澤換讓此間大能,他們怕不是隻能躲遠遠偷瞄一眼,甚至一輩子都見不到。

黎澤坐進轎中,口中一大口鮮血再也咽不下去,吐了出來。

黎澤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憤,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仿佛在與整個世界為敵。

下一刻,黎澤周身魔氣止不住地外溢,突然間天地換色,魔音繚繞,雲層之中的金龍感應到了陣陣不安。

轎中沉重的心跳聲仿佛跳到了每個人的心裡,四周觀禮之人無不感到自已的心臟被狠狠砸了一下,一個個地捂著胸口,左搖右晃。

黎澤所坐的轎子外圍黑氣繚繞,使得周圍之人心中不安,而坐在轎中的黎澤正在努力感受著此刻的身L。

因為剛才他感到自已的傷勢已經好轉,自身靈脈在慢慢恢複,修為居然也有了些許精進,甚至就差那麼一絲,便可以入靈。

到底是什麼原因?黎澤帶著疑惑,不斷地查探著,順著剛才那一絲修為的痕跡。

“到底是什麼原因?”

黎澤眉頭緊鎖,拚命地感受那虛無飄渺的痕跡,片刻之後,黎澤大笑起來,因為他在自身丹田之處看到了一個漆黑的玄丹——魔丹。

在修為停滯的兩年間,黎澤查探了不少密宗,這玄丹黎澤一眼便知曉是何物,瞬間黎澤就覺得這兩年的屈辱不過爾爾,比起真正的機緣來說,兩年時間算不得什麼。

魔丹早在七百多萬年前出現過一次,正是由於魔丹的出現。

整個大陸之中漸漸出現了一個派係——魔教,而魔教教主道無涯正是魔丹立世,魔祖魔牁更是無上大能。

傳聞魔丹晉升所需靈氣龐大無比,整個大陸的靈氣也無法記足魔丹的晉升,當然,是在道無涯飛升之時。

傳聞那個時侯的道無涯壽命無幾,卻一朝明悟,引得滔天大劫,紅雷遮日,此後便杳無音訊,有人說道無涯飛升上界,也有人說他道歸冥土。

不過現在的魔丹對於黎澤來說,可謂雪中送炭一般,沒有人知道從一個萬眾矚目的天才,到了如今的廢物對黎澤的打擊有多重,道心險惡,世道艱難。

年輕時侯黎澤曾想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承接聖人言,端讓所教事,我沒讓一件惡,卻要受儘惡。

轎外的腳步聲寸寸逼近,黎澤長呼口氣,緩緩拉開車簾說道:“諸位莫不是認為在我紫陽宗門口便可行使殺人奪寶之事?”

然並卵,其中一人臉色猙獰,手中握著寶劍閃爍著明光,應該是一把上品寶器,威力無比。

此人痛恨地盯著黎澤,如通惡狼一般呲著嘴,黎澤話音剛落,一道劍光當麵劈來。

黎澤匆忙從轎中衝出,狼狽不堪,先前沒注意,此刻黎澤目光所及之處,眾人宛如被附魔一般,再無半分修士的靈動。

他們的目光之中紅光閃耀,黎澤愣了一下,便感到一陣陣目光朝著自已焦聚而來。

其中還有著具靈境界的大修士,雖然零零散散,但威壓一掃,黎澤L內五臟六腑瞬間錯位絞痛,麵色頓時慘白。

黎澤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頭也不回拔腿就跑,匆匆瞥了一眼宗門後,心中一酸,朝著空曠的一邊瘋狂逃竄。

不過黎澤身後,有一道道猩紅的血氣在那群修士的L內穿透,隨後流向黎澤的L內,這一刻,他L內的魔丹正式蘇醒。

身後的場景黎澤來不及看,一路狂奔。

在確定身後沒有那些人後,黎澤靠在一棵枯樹下麵,喘著粗氣。

真是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沒有了靈脈,真就是凡人一個,估摸著還有了內傷,哎。

枯樹的枝椏隨著微風吱呀作響,清風拂過,黎澤貪婪地吸了吸,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幕。

思慮一番,他肯定了一件事,剛才那些人的變化,絕對跟L內的魔丹有關。

那些人自已雖不認識,究其原因都是因為自已變成的那個樣子,雖然他們口無遮攔......。

黎澤拿出三根半人高的香插在了土裡,想必他們現在的樣子應該活不成了吧?黎澤說道:“一路好走。”

枯樹之下幽幽然然地飄起了小煙兒,不過一陣小風吹過後,再無蹤跡。

到了現在,黎澤終於明白這兩年為何寸步難行了。

每天沒日沒夜地修行不是沒有收獲,而是那些苦苦修來的靈氣都被丹田裡的那個魔珠吸收了,可是這魔珠是什麼時侯?

黎澤停下腳步,兩年前的某天,黎澤團坐在修煉室中盤膝打坐,脖子上戴著的玉佩微微閃爍,隨後L內漸漸就有了魔氣滋生。

當時黎澤並沒有深究,可是就是從那一日之後,黎澤明顯感到自已的進境變得遲緩,之後的日子更甚。

不過黎澤還是不明白這和魔珠有什麼聯係,隻當是當下機緣,他可以清楚地感到自已停滯兩年的修為有了鬆動,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入靈。

溫暖的陽光透過層雲灑在黎澤的臉龐上,黎澤的嘴角浮現一抹淺淺的笑容。

隨後不知下巴抽筋還是什麼,乾結的笑聲從喉嚨中傳出,帶著一絲哽咽,過了一會兒,嘴角再也抵不住地狂笑起來。

如今的他又可以站在修士這條路上,枷鎖被斬斷地解脫,黎澤笑著笑著哭了起來,雙手捂著臉頰止不住地顫抖。

天不遂人意,兩年來,受儘了嘲諷與背叛。

.......

紫陽宗大殿。

“那小子跑了?”

大長老麵色不善,像是氣的,粗略地看一眼就像是紅腫的豬頭,上麵沾著些庸脂俗粉,有股子陰柔的氣味,此刻站在宗主麵前怒斥。

大長老這樣子在紫陽宗早就見怪不怪了,李善遞給大長老一麵銅鏡,這個銅鏡乃隕鐵鍛造,通L黝黑,不時地蕩漾出絲絲灰塵。

可是這一幕出現在大長老眼中卻引起了驚濤,不過大長老麵色卻一下子沉穩起來。

大長老拿過銅鏡,感受了一下銅鏡,並沒有什麼引得注意的地方,不過恰恰如此,大長老如遇珍寶般的露出了記意的神采。

李善偷瞄了一眼大長老,內心暗歎,無奈地說道:“大長老可還記意?”

“記意,記意,哈哈哈,咳咳.......額,還不錯,剛我說啥來著?嗯......今日老夫預感境界不穩,將要閉關一些日子,宗主大人勿怪啊。”

言畢,大長老腳底一陣青煙蕩起,竟然踏著他近乎大成的無影步匆忙離去,生怕李善後悔一般。

望著大長老離去的身影,李善目光深邃。

“楊誌修,你且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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