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剛下過雨,村子裡的路變得有些泥濘不堪。
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濺起的泥巴弄臟了褲腿,每一步都走得頗為艱難,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走到老人家所說的那戶人家門前。
隻見門口有個中年人,他身材魁梧,皮膚黝黑,正拿著盆子在喂狗。
那幾隻狗看起來十分凶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們,若不是被鏈子拴著,恐怕早就撲上來了。
中年人看到我們一行人走來,連忙放下盆子,迎了上來,記臉狐疑地問道:“幾位老板看起來麵生,請問是來乾什麼的?”
四叔麵帶微笑,走上前去,語氣和善地說道:“你好,我們是來找能去象崗山的向導,聽一位老人家說你們家有人可以勝任,不知此人在哪?”
這中年人一聽,連忙陪笑道:“我就是他說的人,我叫佘小升,以前以打獵為生,這附近的山我都比較熟悉,閉著眼睛都能摸清路。”
我心中暗自一驚,心想這不巧了,彪子叔和那群人說的不就是獵戶嗎?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順利一些。
四叔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就是您啊。”
佘小升笑著擺了擺手說:“老板您可彆調侃我了,叫我老佘就行,咱們打算什麼時侯出發啊?”
四叔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回答道:“什麼時侯出發還不確定,到時侯通知你,你有電話嗎?”
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四叔在走之前,一臉嚴肅地交代佘小升:“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家裡被自已敗光了,現在為了掙錢所以當向導,其他的不要多說。到時侯有人和你接頭,我們隻是你帶的另一批驢友,明白嗎?”
佘小升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我們便離開了佘小升家,向著停車的方向走去,心中對接下來的行動又多了幾分把握。
兩天後的中午,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飯桌上,我們四個人剛吃好飯,正慵懶地準備上樓休息。
這時,四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那鈴聲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格外突兀。
四叔接起電話,彪子叔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出來:“孫哥,沈越準備出發了,他讓我帶他去找向導。”
四叔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在光下村,到時侯我們在那邊碰麵。”
說完便掛了電話。我們四人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行動開始了。
大家迅速收拾好行李,辦理退房手續,然後馬不停蹄地提前趕往光下村。
到了光下村,四叔找到老佘,低聲叮囑道:“等會有人過來一起,他們問起來你就說我們隻是你帶的另一批驢友,那個最壯的是我的人,其他的人你彆管。”
老佘聽後,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說:“明白。”
我為了不被沈越認出來,找了一塊布把自已的臉包裹住,隻露出一雙眼睛,又戴上了一頂帽子,把帽簷壓得低低的。
我故意假裝咳嗽了兩聲,引起四叔他們的注意,然後得意地說:“四叔,怎麼樣,我這偽裝得還不錯吧,沈越保準看不出來。”
四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嘴角微微上揚,說道:“還不錯,不過你在他麵前可千萬要少講話,彆露了餡。”
我自信記記地點了點頭。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太陽漸漸西斜,給整個村子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
我們在原地等待著,遠遠地看到一行人緩緩走了進來。
打頭的正是彪叔,他神色如常,隻是朝我們這邊使了個不易察覺的眼色。
我們心領神會,立刻若無其事地假裝欣賞起周圍的景色來,有的看向遠處的山巒,有的盯著路邊不知名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