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怎麼不出聲？！他聽見了多少？！〗</P>

“我剛才不是在詛咒你！”</P>

“你剛才在詛咒我？”</P>

【那也算詛咒？】</P>

相柳使了個眼色給毛團，小東西上前來，吃掉他手裡的東西，小腦袋蹭蹭他的掌心，然後跳窗出去了。</P>

小六可憐巴巴。</P>

相柳衝她勾勾手指。</P>

小六一步一步磨蹭過去，相柳方一抬手，她便下意識地以為要挨打，護住頭臉求道：“彆打臉！”</P>

相柳揪住她的衣服轉個圈，一把扯開襟口咬在她脖子上。</P>

【不是打你。】</P>

鮮血被一口一口吞咽，奇奇怪怪的感覺夾雜著針紮似的刺痛，讓小六時不時便半眯起一隻眼睛。好一會兒，相柳趴在她脖頸間問：“害怕嗎？”</P>

〖不是，他嘴怎麼不挪啊，貼我皮上我哪敢動啊！〗</P>

“怕……怕！”</P>

〖我說怕行了吧？妖怪一定想讓彆人都畏懼。〗</P>

“又撒謊！”</P>

〖要喝就接著喝，不喝就放開！彆貼著老子說話，癢啊！〗</P>

相柳一把把她推開，拔開頭發，抹掉嘴角鮮血，似笑非笑地表示，可能哪個冬天他會燉了小六滋補進養。</P>

“我現在整個人都是大人您的了，您想怎麼處置都行。”兩手一揣，小六嬉皮笑臉。</P>

“又撒謊。”</P>

小六嘿嘿笑，偷偷瞅相柳一眼。</P>

〖沒關係，冬天你要忙著睡覺，哪有時間燉我。〗</P>

“你怎麼受傷了？”</P>

【想順藤摸瓜卻輕敵了唄。難道我會告訴你？我受傷你這麼高興，是因為彆人做了你想做沒做到的事吧？膽子越發大了，在我麵前連遮掩都懶得做。】</P>

相柳隱晦地翻了下眼睛，躺下。</P>

【睡覺。】</P>

“哎？哎！你睡我榻上我睡哪啊？”</P>

相柳不理她。</P>

【睡什麼睡哪裡不能睡？！還睡哪？睡我頭上！】</P>

小六裹著毯子滾地板。</P>

〖在彆人的地盤睡地上就算了，在自己的地盤也要睡地上？！哼混蛋相柳，該死的九頭妖！〗</P>

越想越氣，於是深夜趁人運功療傷時，她拿了木炭給相柳好一番折騰。</P>

相柳心中的咒罵聲聲入耳，小六越畫越高興。這小一年裡敢怒不敢言的怨氣消散了九成九。</P>

【你想乾什麼？】</P>

【玟小六？】</P>

【把你爪子拿開！】</P>

【玟小六——】</P>

【玟小六，你明天是不想活了嗎！】</P>

【你敢在我臉上畫……】</P>

【敢拿我的衣服擦灰！】</P>

小六樂不可支，一邊畫一邊叨叨道：“蛇寶寶乖哦，讓我把這隻眼睛畫好……哎呀，我是真的很好奇你本體長什麼樣，你什麼時候現出原形讓我看看啊？”</P>

〖我還沒摸過九個頭的蛇呢！〗</P>

相柳震驚了。</P>

【玟！小！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