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呲牙一笑，摸摸它的頭，握住核桃開始念咒語。少頃，核桃裡便飛出了兩朵“螢火”——兩隻蠱蟲閃爍著綠色的微光。毛團新奇地伸爪子去撈，被小六製止了。</P>

她哼哼說：“乖團兒，這個不能玩。”</P>

毛團收回爪子，神情疑惑。</P>

小六沒法和它解釋。這時，一隻蠱蟲飛進了她的心口。小六沒感覺到什麼異樣，她期待地看著另一隻飛向相柳，然後……目光變得急躁：</P>

“你快去啊！膽小鬼！”</P>

“快去快去！”</P>

“快去啊！”</P>

【她到底在搞什麼幺蛾子！】</P>

相柳睜開雙眼。小六瞬間把核桃扔在腿下，撈過毛團開始順毛。</P>

相柳：【裝得像模像樣。】</P>

小六：〖……好尷尬好尷尬。〗</P>

相柳沉聲道：“要下毒就大大方方地下！”</P>

【畏畏縮縮。我是沒有讓你試毒嗎？】</P>

小六皺巴臉：〖更尷尬了怎麼辦？〗</P>

“吱吱！”毛團開始扒拉小六的手。都給它揉疼了！</P>

小六忙鬆開爪子：“對不住對不住！”</P>

相柳心情又莫名好起來，他招手讓毛團過來，摟過小團子輕輕順毛，讓小東西舒服得眯起了眼睛。</P>

小六道：“大人好本事，養雕跟養豬似的，這養隻腓腓又像養了隻貓……”</P>

相柳手頓住。毛團的尾巴搖上來罩住了自己的頭。</P>

【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幸好毛球不在，不然少不了挨撓。】</P>

他認真地跟小六說：“等毛球回來我一定轉告。”</P>

“不必不必！我錯了……”</P>

相柳道：“睡覺。”</P>

小六訕訕地笑了笑，沒動。</P>

頭微微一動，相柳表示疑問。</P>

【怎麼不睡？難道是怕冷？……把毯子給她。】</P>

相柳側身拿毯子時聽到小六嚷〖腿下有東西啊有東西！〗，他停了一下，還是將毯子扔了過去。</P>

【隻有一張，湊合用吧。肯定比不上葉十七曬過的、溫暖蓬鬆的被子就是了。】</P>

小六無語片刻，把糊在臉上的獸毛毯子拽下來擁在懷裡，往相柳榻上一打量，確認道：“大人，就這一床被子？”</P>

眼睛微微眯起，相柳緩緩道：“是不夠，還是嫌棄不想要？”</P>

“嫌棄什麼？？我是夠了——你不要？這山間夜裡可是寒涼得很。”</P>

相柳表情有點玩味：“你覺得蛇會怕冷？”</P>

“那不然蛇為何要冬眠？閒得慌嗎？”</P>

這理直氣壯地差點給相柳噎住，他冷冷地瞧了小六一眼，又砸了兩個字過去：“睡覺。”</P>

說著還招手喚毛團過去，將榻上一角留給它，自己支著腦袋曲著一條腿合上眼睛。</P>

小六滾在地上，心中暗道：〖這死傲嬌的臭妖怪！〗</P>

相柳睜眼：“玟小六，你在罵我？”</P>

小六一驚：“我沒有啊！”</P>

〖他怎麼知道！不是能聽見我在心裡罵他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