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欠抽了？”</P>

“你抽我！你也疼！”</P>

……</P>

回到小院子，登上小樓，小六坐在窗邊，看到回春堂依舊亮著燈光，串子還沒收拾完，甜兒將孩子哄睡了，走出房間，拿帕子給他擦汗。</P>

相柳沏了茶過來，倒了一杯遞給她：“你今日喝了不少酒，衝一衝吧。”</P>

小六接了茶，沒急著喝，反而在自己胳膊左右嗅聞：“我很臭嗎？”</P>

相柳微笑。</P>

【臭啊，“臭男人”。】</P>

小六窘了。</P>

相柳運起靈力，風雪迎麵之後，小夭一身綠色衣裙，與他相對而坐。</P>

“你這靈力也太好用了——以後我豈不是連澡都不用洗了？”</P>

正喝茶的相柳差點給嗆到，他把自己雪白的衣袖上被迸濺的水漬抹去，無語地對小夭道：“你一個姑娘家，能不能不這麼說話？”</P>

小夭理直氣壯地道：“你看上我的時候，我還不是個姑娘！”</P>

相柳：“……”</P>

【有種被抓住七寸的感覺。】</P>

小夭喝完了茶，也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個遍。放下杯子，她起身坐到秋千上，興奮地朝相柳招手。</P>

相柳挨著她坐了。</P>

小夭道：“這裡這麼乾淨，真不像沒有人住的樣子。相柳，你還是日日晚上回來住嗎？”</P>

“也不儘然。”</P>

“那……我不在這裡啊，你一個人跑來跑去不累？”</P>

相柳敲她一下：“我回不回來住，和你在不在有什麼關係。自戀。”</P>

【你在不在，家都在。】</P>

小夭笑著去捂相柳心口，嘴裡怪叫道：“哎呀呀，露餡了是不是？房子都是特意買的，還跟我嘴硬。嘴那麼硬，心怎麼不幫著你的嘴啊？”</P>

秋千才多大，相柳躲無可躲，乾脆也不躲了。</P>

小夭撲在他懷裡，目光濕漉漉的，仰頭相望。</P>

相柳溫聲道：“小夭，你醉了嗎？”</P>

小夭搖頭：“酒醉不了我。”</P>

〖迷醉我的，是你。〗</P>

她今日重歸清水鎮，見回春堂日漸興盛，人儘奔向前方。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替她守護這一切。</P>

這一切原本與他毫無關係。</P>

小院於回春堂隔壁，小樓窗前，可以看到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葫蘆湖再相見時，相柳很驚喜。他在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義無反顧地在做了。</P>

“你怎麼總是在做一些很可能得不到回報的事呢？罵彆人蠢貨，其實最大的蠢貨是你吧！”</P>

今天喝了太多酒，相柳清理掉了她的酒氣，但酒意還在四肢百骸，小夭這會兒膽氣很足，她還捏住相柳的臉，道：“蠢妖怪，大荒內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居然這麼傻！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讓你掏心掏肺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