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嫵往前走,曆廷衍大概是喝了點酒,高大的身子靠著椅背,闔著眼皮,車內昏暗,他的臉有一大半掩在陰影中。
又英俊又邪性。
西裝外套隨意丟在一邊,黑色襯衣的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
從很久以前,冷嫵就知道曆廷衍穿黑色最好看。
他皮膚白,卻不是那種女人氣的白,黑色襯得他矜貴非凡,又有一種要衝破禁忌的張狂,壓得人熱血沸騰。
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顏色,其他男人穿不出他這樣的味道。
像夜,像深淵,迷一樣的讓人著迷。
冷嫵上車,剛坐好,裝藥的袋子就被人拿了過去。
“你放心,沒懷孕。”
冷嫵語氣澀然。
曆廷衍打開袋子的手一頓,隨手翻開化驗單,淡淡地應了一聲:“沒有最好。”
冷嫵說不上什麼感覺,有一口濁氣堵在嗓子眼。
化驗單出來的時候,她是鬆了一口氣的,但同時心裡隱隱地又有一種失落感,心裡還在較著勁。
但現在,那種失落感消失殆儘了,曆廷衍的話無疑是給她提了個醒。
彆妄想了。
她回過神來,曆廷衍已經將她要吃的藥分出來,拿出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