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中對溫可的愧疚，現在麵對鬱傾城的時候，厲致寒總表現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耐心。

溫可唇角勾了下，隨後將手裡iPad推到厲致寒眼前：“你好好看看吧厲總，幾百張婚紗設計，隻有盛小姐的魚吻和ApirlWen的花嫁遠勝其他設計。但兩張設計這麼像，甚至連魚吻的靈感故事也什麼綁架相救之類的。”

溫可臉上的表情認真起來，一貫的清冷嗓音染上了幾分嚴肅：“我就想知道，李代桃僵、鳩占鵲巢，這麼明顯，厲總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有懷疑過？”

這也是這些年來，一直埋在溫可心底的疑惑。

盛晚落搶走了她在厲致寒心中的位置，她已經認命了，可她不明白，當年明明是她救了他，為什麼厲致寒卻認定盛晚落才是他的救命恩人？

她到死都不能接受，曾經那些相伴的時光與細節，他怎麼就能認錯？他是眼瞎了嗎？

“......”厲致寒默然片刻，的的確確被這番話給問住了。

盛晚落的魚吻是抄的，可她解釋就算作品不是她的，但當年跟自己在海域山相愛的人是她。

可如果作品可以作假，故事可以道聽途說，如果這些都是假的，那到底什麼是真的？與他相愛相伴的人，會不會也因為什麼陰差陽錯，錯過了？

厲致寒眸底有一閃而過的破碎，他緊緊地盯住溫可，就在心中有個答案快要呼之欲出的時候。

助理唰一下把門開了：“厲總，你兒子又拆家了。”

他驚異地發現病房內的兩人靠的很近，直到厲致寒一道幽幽的攝人目光投過來，助理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道：

“老爺子原話讓我務必通傳：‘臭小子，你再不回來管管，你兒子拆完家就要來拆我這把老骨頭了’，”助理擦擦汗，恭敬朝門外做了個請的動作，“厲總，車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