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趕到的時候，正見醫生和厲老爺子搖頭歎氣：

“老先生，我們已經儘力了。”

溫可的心頭頓時如墜穀底，瞳孔狠狠一顫，厲致寒他......

緊接著，便又聽醫生說：“厲總他傷勢太重，腿骨粉碎性的傷害已經造成，再想複原是沒那麼容易的，隻怕會留下殘疾，隻能以後好好養著了。”

溫可聽到這話，剛鬆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錯愕地看向厲致寒的病房，陷入遲疑。

厲致寒他以後會留下殘疾？

溫可莫名就想到當年自己雙手被廢的時候，當年他毀自己一雙手，現在為她搭進去一條腿，倒也算扯平。

可真得能扯平嗎？

如果傷害對等就能扯平，如果付出去的愛能夠償還，他們之間就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愛恨糾葛？

雖然說許多次想要厲致寒一無所有，可當現實血淋淋地將傷害曝露在她麵前上，溫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她咬了咬嘴唇，不願再想，閉上了眸子。

厲老爺子沉默不語，靠在牆壁上低頭深思了許久，好半晌都沒有再說話，一抬頭，看見溫可也在訝道：“你不是在警局嗎，什麼時候來的？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溫可睜開眼，怔怔出聲，“厲致寒以後......”

厲老爺子長歎口氣：“恐怕腿會有點瘸，不過不影響走路。”

帥氣俊朗、氣度非凡的厲總變成瘸子，怎麼會不影響？

溫可有些怔愣，厲老爺子深深看她一眼，歎口氣，在她身邊停下來：“孩子，你不用自責。這個選擇是他自己做的，他心甘情願，怪不得你。”

“老厲家的孩子天生出情種啊，”老爺子長歎口氣，目光在她臉上停了下，“要是你也願意跟致寒在一塊的話，記得好好待他。爺爺看得出來，他對你......很認真。”

溫可呼吸一滯。

想嗤笑回去，可又有點想哭。

認真嗎？

可她已經沒有真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