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傷好那天,厲致寒二話沒說,就帶著她去民政局。
溫可被他塞進車裡,一陣陣無語:“厲致寒,你也太急了點吧。”
厲致寒笑笑,毫不在意她的取笑,打了圈方向盤,車身駛出:“沒辦法,鬱小姐名滿滬上,不能不著急。”
那天天氣極好,眼光明媚,白雲一片片柔.軟地飄在天上,是津城少有的晴朗藍天。
微風吹在臉上,有一股暖洋洋的觸感。
溫可看著他溫柔淺笑的側臉,忍不住發愣。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很難讓人不想,要是能這樣一輩子就好了。
可惜,這一切不過是這場騙局裡精美的演繹。
到了民政局,厲致寒在路邊停好車。
見她失神,下車朝她招了招手,笑:“發什麼呆,領證了,還懵呢?”
溫可這才回神,自嘲地笑了笑,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民政大廳走。
厲致寒的手有力而乾燥,帶著獨屬於他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溫可想起他們初次結婚時,那時候厲致寒強取豪奪,幾乎是硬壓著她到民政局領的證。
遠沒有這麼溫柔珍重。
走到大門口,半隻腳已經踏進去了。
厲致寒的口袋裡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拿出來看一眼,臉色瞬間一變,鬆開她的手:“我去接個電話。”
溫可漆黑眼眸一抬,看他一眼。
眼看厲致寒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溫可靜靜注視他片刻,而後沉默不語地悄悄走到他身後。
僅僅一牆之隔,她清楚地聽到厲致寒壓著怒氣低吼:
“讓她把孩子給我打了!我不會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