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本睡不著,夢裡全是厲致寒從前跟她發生過的一幕幕。
有他冷漠無情迫害她的畫麵;也有那年在津城,他在半山公館送她玫瑰,讓她彆做野玫瑰了,來做他的玫瑰花;還有他說把愛和自由都還給她,要她從此幸福快樂。
最後是他在漫天繁花下,說他們的十一年來了......
醒來時,淚水已打濕了整個枕巾。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深陷其中。
滴滴滴——
手機鈴聲響起,溫可接通。
“溫玫瑰,我給你個機會。二十分鐘內,陽城山精神病院,厲致寒會被送離滬上,你不是車技很好嗎?讓我看看能有多好。”
“......”瘋子!
溫可在心中低咒一聲,從她家到陽城山最快也要四十分鐘,宮烈還不知在哪。
沒有辦法,溫可一路上把車開得飛起,幾乎闖了所有的紅燈。
可還是遲了......
溫可頹然地半跪在陽城山精神病院門口,從心底生出一種巨大的無力感。
鬱聞歌就是為了戲弄她,像貓捉老鼠一樣,看她被玩弄於股掌的樣子。
“嘟嘟——”
突然,一道鳴笛聲響起,車燈亮起來,打在溫可臉上。
燈光刺眼,溫可眯了眯眼,抬眸看去的瞬間,瞳孔猛然顫了顫。
車裡,厲致寒嘴被封了膠帶,綁在車內,目光殷切地看著溫可,猛烈掙紮想逃脫掙紮,可卻被死死摁住。
車輛突然行駛。
溫可一急,趕緊追上去。
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厲致寒在自己眼前被帶走。
她再想驅車去追時,那輛車已經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