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內,龔遷正想著怎麼應付顧承寧。</P>
畢竟以他的性格來說,大白天的有人公然行凶,麵對的還是會寧侯,最主要的是這些人自殺了,再蠢的人也知道他們是死士,能豢養死士的人,可不簡單,顧承寧不是傻子,他怎麼可能不了了之。</P>
“大人,大人。”</P>
“發生什麼事了,慌慌張張,成何體統。”</P>
“大人,會寧侯來了,帶著人馬在府外要見大人。”</P>
“啊,這。”</P>
果然來了,龔遷心中一陣亂,還沒想好怎麼應付他呢,這人就上門了。</P>
“去回稟,我馬上就來。”</P>
“是。”</P>
刺史府門外,許多官員已經來到門外。</P>
不一會,龔遷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P>
“寧州刺史龔遷,攜寧州刺史府衙眾官員,見過會寧侯。”</P>
顧承寧翻身下馬,一臉嚴肅。</P>
“龔刺史,昨日本侯舟車勞頓,沒有接見大家,今日特此前來給諸位賠罪。”</P>
“不敢不敢,侯爺說的哪裡話,侯爺請進府用差。”</P>
“嗯。”</P>
寧州雖然是個中州,不過這刺史府衙卻建的很氣派。</P>
穿過前院,穿過長廊,來到了一個大廳。</P>
“侯爺請上座。”</P>
顧承寧可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P>
隨後刺史府各官員方才陸續坐下。</P>
“昨日本侯在街上閒逛,突然肚子餓了,便去了一家酒樓,不曾想,飯還沒吃完,就有一幫人對我行凶。”</P>
“我想問問龔刺史,這寧州治下,歹人何時如此大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敢對朝廷勳爵動手?米這寧州刺史是怎麼治理的?”</P>
龔遷臉色一紅。</P>
“回侯爺,是下官失職,不過我聽捕快們說,侯爺將那些人打死了。”</P>
“放屁,他們明明都是服毒自殺,這些人明顯都是死士,龔刺史,這寧州可有人豢養死士?”</P>
龔遷連忙擺手。</P>
“不不不,侯爺,我朝明令禁止豢養死士,違者以謀逆論處,誰敢如此大膽?”</P>
“哦,那就奇怪了,那幾個人我已經拿下了,可他們卻突然服毒自儘,這怎麼說?”</P>
“侯爺,下官得知此事,便派了捕快前去,可侯爺將他們攆走了,涉及此等事,本該由刺史衙門處置,可侯爺卻將凶手帶回,似乎不合律法。”</P>
好家夥,這龔遷居然拿律法跟自己說事,顧承寧心想,果然是隻老狐狸。</P>
“哦,這麼說來,倒是本侯的錯了?我想問問刺史大人,這寧州是不是我我大乘治下?”</P>
“自然。”</P>
顧承寧起身盯著所有官員看了一圈。</P>
“我聽說三個月前寧州司馬歸京時被馬匪所殺,請問龔刺史,林司馬真的是被馬匪所殺?”</P>
龔遷內心一驚,怎麼突然提起林誌遠了,難道顧承寧此次是為這事來的?</P>
“這個,當然,金山馬匪已經被儘數剿滅,隻可惜林司馬乃我等同袍,不想卻死於馬匪之手。”</P>
真他媽能裝,真當彆人是傻子呢。</P>
“堂堂一州司馬,五品大員,竟然被一幫馬匪劫殺,這幫馬匪不知道那是朝廷官員嗎?你們剿滅馬匪時就一個活口沒留下?”</P>
“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P>
龔遷急了,起身為自己爭辯。</P>
“當日剿滅馬匪時,馬匪負隅頑抗,竟然誓死不降,隻能儘數剿滅,以慰林司馬在天之靈。”</P>
“嗬嗬。”</P>
顧承寧轉身看著龔遷,淡淡一笑。</P>
“龔刺史急什麼?本侯就是隨便問問。今日本侯來就是告訴龔刺史,本侯遇刺之事,還請龔刺史速速破案,給本侯一個交代,至於那些刺客,龔刺史明日便可以去侯府領回。”</P>
“侯爺放心,下官必當竭儘全力。”</P>
走出刺史府後,常山忍不住問道。</P>
“侯爺,你乾嘛跟他提林司馬的事呀,這不是讓他有了戒備嗎?陛下可是讓你暗中調查。”</P>
顧承寧白了他一眼。</P>
“老常呀,你是怎麼做到龍武衛中郎將的?”</P>
常山老臉一紅。</P>
“額,我……家父常川,授封西寧郡侯。”</P>
顧承寧吧唧吧唧嘴巴,他娘的,感情你這是靠著老爹得的官職呀,封妻蔭子,果然。</P>
“靠,那你老爹百年之後,你不是跟老子平起平坐成了郡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