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弦清。</p>
畢竟,他是宗主。</p>
弦清也很頭疼,他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p>
“功法是功法,人是人,因為此舉,廢了她的靈基功法,的確不妥。”</p>
更何況,阮嶠此舉,受人脅迫,實在算不上主動違背宗規。</p>
說到底,在自家宗門的地界被俘,是他這個做宗主的失職。</p>
就算是罰,也該罰他。</p>
雲卿聽著麵色一變,</p>
“師尊”</p>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p>
私自練習其他宗門的功法,本就是形同叛宗。</p>
上一世,縱使是她,他都毫不猶豫的廢掉了她的修為,將她丟到思過崖麵壁。</p>
可如今阮嶠練了,他卻說功法是功法,人是人?!</p>
怎能如此?!</p>
雲卿瞬間心如絞痛,她看著弦清,滿是痛心,</p>
“無論如何,阮嶠私自練了血煞宗的功法就是違反宗規,這件事情如果就這麼算了,我逍遙道宗憑何立世?”</p>
“身為親傳弟子不以身作則,如果以後人人都像她這樣,逍遙道宗豈不是要散了?”</p>
這話一出,連帶著阮嶠也沉默了。</p>
宋聞璟和朱汲同時抬眼看向阮嶠。</p>
是了,和一個天驕弟子相比,逍遙道宗千萬年的基業,亦是不可撼動。</p>
孰輕孰重,一眼分明。</p>
冗長的沉默過後,阮嶠從葉楚衣的身後走向前來,她看向弦清,</p>
“逐我出宗門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