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微微低頭，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再抬頭的時候，他的臉色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

他看著李少音，眼神依舊激動，但是卻少了些瘋狂。

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忽然又見到了李少音，甚至剛剛那個少年都乾了些什麽。但是現在他根本不想考慮這些。

“不該怪你的，應該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所才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

他答應過李少音，要保護她的，但是他卻沒有辦到，這是他這麽多年的愧疚和心痛。

他伸出手，想要去觸碰李少音的臉。

嚐試過兩次，他知道他並不能觸碰到李少音的臉，但是他還是這麽做了。

他伸手，把手輕輕的放在李少音的臉頰邊，沿著那個輪廓，輕輕的摩挲著，像是這樣就能真的觸碰到她一樣。

李少音忽然笑了，眼中似乎含著什麽。

她也微微側頭，配合著劉楊的手，把臉貼了上去，像是這樣就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一樣。

劉楊看著李少音也笑，笑容裏含著一些堅定的想法。

“你現在在那邊還好嗎？”

“嗯，我挺好的。”

劉楊笑容有些放鬆。

“那就好…”

他忽然伸出手，往身後摸了過去。

“大樹哥，你知道嗎，我在死之前，最想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