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澈再次出聲:“朗月,你為何如此做?”
質問的語氣,落在郎月耳中,他身體顫抖,淚水奪眶而出,滴向地麵。
“主君,奴就是討厭池公子,更心疼您。您是尊貴的少君殿下,千裏迢迢來到樾國和親,可是這池公子一來,就使儘手段哄騙殿下芳心,常常將殿下哄走,更是在您大婚第二日就裝病想把殿下哄到聽風閣去。”
“池公子自入府以來就在咱們府裏橫行霸道,完全不將您放在眼中,還欺負滄侍郎,連他的男侍也敢公然侮辱奴,可他卻包庇遠山。”
“奴受委屈沒什麽,可奴不願看主君您傷心,每每殿下去他那裏,主君您都很失落,這些奴都看在眼裏…”
溫言澈打斷朗月:“不可胡說。”
“是,主君。”
冷清凝看向溫言澈,眼中有愧疚,原來阿澈如此在意嗎?
“朗月,你說本座包庇遠山,又口口聲聲說他汙蔑你,他如何汙蔑你你倒是說。”
郎月挺直身板,聲音不大不小說道:“池公子問問您的下人,他當時拿了多少銀子試圖賄賂奴。”
池焰看向遠山。“嗯?”
遠山表情懵懂,老實說道:“奴當時先是給了朗月主事三兩,後又分別拿了五兩和三十兩,主子,有什麽問題嗎?”
廳內眾人嘆氣聲響起。合著這憨憨是真憨啊!
池焰差點心梗,眼珠子隻差瞪出來,狠狠斜了遠山一眼。
看主子和眾人這副表情,遠山摸摸後腦勺,不懂為什麽大家要用這種眼光看他。
冷清凝眉頭緊鎖,片刻後哀嘆一聲。
“阿澈,朗月是你的人,就交給你處置吧。”
“嗯。”溫言澈點頭。
冷清凝看向跪著的人:“永福,從犯,利欲熏心以下犯上,膽敢下毒謀害侍君,嫁禍準側君。念在尚未釀成大錯且挨了四十大板的份上,再打二十大板,逐出府去,三族之人永不錄用。”
永福感激道:“謝殿下開恩。”
“遠山,此事因你而起,為討好主子竟獻計要給侍君下毒,雖未實施,但心思不純,其心可誅。重打三十五大板。罰三個月俸祿。”
“奴…,謝殿下開恩。”遠山十分後悔自己的口不擇言。
“永壽,灑掃小管事以後你來當。”
永壽磕頭謝恩:“謝殿下,奴定儘心,不負殿下厚望。”
“嗯,此事到此為止。”
…
晚上,合歡軒
“時逸,這次你無辜受牽連,本殿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你可有什麽想要的,本殿儘量滿足你。”
陸時逸溫柔笑笑,“殿下,您給侍身的已經很多了,時逸很滿足。”
“時逸,主君和阿焰那邊…,他們都不是有心要害你的,陰差陽錯讓你遭了罪,本殿已經懲罰過他們院的下人了,你莫往心裏去。”
陸時逸麵上無所謂的說道:“侍身已經聽說這件事了,侍身不怪他們,是侍身自己運氣不好。”
冷清凝感概:“時逸,你總是如此心胸豁達,讓本殿對你很是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