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凝啞然,半晌才從激動的思緒中抽離,眼角不禁微微濕潤。
這是近兩千年來姐妹第一次相見,小寧同樣激動萬分。
尋常冷漠的神色鬆動,帶上一絲久違的思念之情。
淚水不知不覺落下。
滄淵紀衡驚上加驚:小寧竟也會哭?
“阿姐,兩千年了,我終於見到你了。”
小寧聲音顫抖,她緩緩跪地,語氣無比誠摯:“阿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這一次,換我來守護你!”
“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小寧失聲痛哭。
冷清凝張了張嘴,一行清淚流下。
雖然不知小寧為何會說連累的話,心下猜測或許自己下界跟小寧搶內丹有關係。
這刻,冷清凝的聲帶像是被摘除了,她淚中帶笑,與小寧雙手緊握,一切儘在不言中。
三個男人很識趣的沒有多言,隻默默擦淚。
小寧跪在冷清凝麵前,麵門抵在後者雙臂上哀聲哭泣。
許久,才止住哭聲。
她想起從前阿姐希望她不要自卑,總是對她說:“阿姐有的你也有,你要同阿姐一樣自信起來,不懼他人眼光!”
那麽,阿姐定也是不想看見她如此痛苦自責的樣子的。
思及此,眼中收起一半懊悔之色,隻餘悲傷情緒。
小寧直起身子 哽咽問:“阿姐,你的毒解了,這是怎麽回事?”
“晚些再說。”冷清凝嘶啞著嗓子低聲回她
“好。”小寧聽話點頭。
聽到毒已經解了,幾個男人麵色一鬆。
金琰:“阿凝,你當真沒事了?”
冷清凝抬眸肯定道:“琰哥,我沒事了,放心。”
目光轉移到多出來的那個男人身上。冷清凝微微有些驚訝,稍作思慮,便溫聲問他:“紀衡 你為何跟來?”
見她看來,紀衡立即蹲下目光與她平視,紅著眼眶道:“凝凝,我愛你,放不下你。所以就來了。”
“可是這裏和華國不一樣,你不該來的。”
紀衡解釋:“我知道,寧姐都和我說過了。”隨即看了金琰滄淵二人一眼,麵上神色還算平靜:“我知道你在這裏有很多丈夫,我願意接受。”
語氣萬分誠懇:“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凝凝,這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比起永遠失去你,我選擇陪在你身邊,哪怕隻做其中之一我也願意。”
冷清凝聽到他這麽說,心下是震驚的,他一個現代社會的男人,竟然能接受一女多夫。
“你………”
紀衡紅著眼睛衝她微微一笑,眼睛裏倒映出她美麗的容顏,笑容意味深長又無比真誠深情。
“凝凝,我愛你。”他再次對她表白。
隻一個眼神,冷清凝通過他的表情接收到了他的心意,有些話卡在喉嚨裏又深深咽下。
冷清凝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紀衡了,但重返現代之時,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內心其實並沒有完全放下他。
隻不過那時的自己對他還帶著些許怨氣,狠心將他拒之門外,在他和溫言澈幾人當中選擇了後者。
細算下來其實自己也拋棄了他一次。
更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到這裏……
現代過去了五年,紀衡竟還愛著自己。
這一刻,冷清凝被他深深感動了。曾經的怨懟早已煙消雲散。
旋即也展露笑顏,對他敞開心扉道:“你願跨越時空來尋我,我自當不負你的情意,更何況,我曾經怨過你甚至恨過你,唯獨沒有放下過你。”
雖花心卻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