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恪拎上保溫桶追上她:“等等,我送你。”
“不用麻煩,我搭公交。”
今天是她在學校的最後一天,不想有任何變故。
“不麻煩,”祁文恪揚了揚手裡的保溫桶“我正好要去接安嘉。”
“昨天她陪著我找你受了風寒,我給她熬了點兒粥。”
“你知道,她現在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溫良英不想再聽下去,打斷:“應該的,你快去送吧。”
她頭也不回出了門。
校長給溫良英舉辦個簡單的歡送儀式。
平日裡和溫良英要好的老師拉著她,依依不舍。
“小溫老師,大家都舍不得你走,你家祁營長怎麼舍得同意你辭職回常市的?”
“你辭職之後以後咱們還能經常見麵嗎?”
溫良英頓了頓,剛想開口。
門口傳來一聲疑惑:“你要辭職?”
溫良英聞聲望去,是一身軍大衣,沾著風雪的祁文恪。
她一愣,校長也站起身來。
溫良英看著男人疑惑的眼神,打斷了校長要開的口。
“嗯,你親手簽的字,你答應了的。”
祁文恪啞然沒再追問。
“外麵雪大,我們先走了。”溫良英主動跟同事們告彆。
祁文恪跟在她身後,撐起了傘。
看著溫良英單薄的背影,道不明的情緒湧動。
“後天我休假,我們去滑雪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不了,我這兩天忙,還有事要辦。”
要收拾行李,還要買特產。
“行,那等你忙完以後再去。”祁文恪兩步追上她,把傘傾向她那邊。
以後?
溫良英腳步一頓:“祁文恪,我們沒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