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蘇銳一仰脖子,一飲而儘!
李大慶欲哭無淚,拿著酒杯的手在顫抖著,尼瑪,這一杯酒下去就是兩千多塊錢啊!他仿佛聽見了刀子在自己心臟上劃拉的聲音!
喝完一杯酒,蘇銳還不忘補刀:“哎呦,到底是兩萬八一瓶的皇家禮炮,喝起來跟二十八一瓶的紅酒就是不一樣啊!”
李大慶無奈地說道:“這能一樣嗎?兩萬八和二十八,中間差了好幾個零呢!”
蘇銳接下來也不講話,拿著澳龍開始熱烈的啃了起來,一邊啃著還一邊往嘴裏塞著鮑魚,實在是像極了餓了好幾天的人。
李大慶看到蘇銳風卷殘雲的架勢,覺得自己也不能吃虧,於是乎也抱著澳龍狂啃,反正都是自己買單了,如果這一桌子都被蘇銳吃光了,那自己豈不是血本無歸了?
這個時候,從茶餐廳的門口進來一個男人,看起來有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夾克,長得有些胖,臉上的表情帶著凶相,一看就是脾氣暴躁之人。
他走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李大慶正和蘇銳一起狂吃龍蝦海鮮,兩個人的架勢真是誰也不讓誰,一個比一個吃得歡,這個漢子直接愣住了,怎麽回事?自己這個妻弟不是喊自己來幫忙撐場子教訓別人的嗎?這怎麽吃得比誰都歡啊?
漢子正在猶豫的時候,隻見蘇銳抓起皇家禮炮,給三人全部倒滿,然後主動跟李大慶碰了碰杯子,囫圇著說道:“大慶兄弟,為了我們的友誼,乾杯!”
李大慶根本沒管蘇銳說些什麽,他隻是看到蘇銳要喝酒,自己絕對不能比他喝的少,兩萬八一瓶的紅酒,每一口都是金子啊!
於是乎,和蘇銳一樣,李大慶同樣一仰脖子一飲而儘!在周圍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這兩人的感情很好呢!
這個時候,李大慶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看他,轉過臉來,一看是自己的姐夫王誌高,連忙說道:“姐夫,快坐下,快吃快吃,吃飽了再說!”
王誌高雖然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但平時吃澳龍的機會也非常少,此時見到幾人正大快朵頤,心裏早就忍不住了,也毫不客氣的拿過一隻,抱著啃了起來!
蘇銳見此,知道是那個給李大慶撐場子的人來了,冷冷一笑,然後招呼服務員,說道:“今天高興,又來了一個好朋友,再給上三隻澳龍!”
李大慶聞言,一個不留神,直接把澳龍的半隻腳給吞了下去!劃拉的他的嗓子火辣辣的疼!
“咳咳咳!”李大慶捂著喉嚨,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嗆得滿臉通紅!
“哎呀大慶,都說了讓你不要著急,你看看你急成了什麽樣啊,來,快喝杯酒潤潤嗓子。”說罷,蘇銳又給李大慶端了一杯酒。
看著這一杯價值兩千塊的酒,李大慶說什麽也不舍得喝了,這可是在割自己的肉啊,就算是被卡死,自己也不能喝了!
蘇銳看到李大慶不願意喝,立刻轉向王誌高,說道:“這位兄弟,看你是性子豪爽之人,咱們相見即是有緣,這一杯酒,我敬你!”
“好!”王誌高本來就是好酒之人,他見到皇家禮炮的瓶子,早就饞的不行,看到蘇銳主動給自己敬酒,心中不禁誇讚這個小夥子太上道太懂事了。
王誌高連忙接過杯子,盯著晶瑩剔透的酒液,嘿嘿一笑,一仰脖子,一口乾!
“這位大哥怎麽稱呼?”蘇銳又給他倒滿一杯,笑嗬嗬地問道。
“王誌高,是這新南派出所的所長。”王誌高從一個片警開始,摸爬滾打那麽多年,終於逮住機會混上了一個所長,因此對自己的身份也頗為得意。
“我叫蘇銳,如果王所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蘇老弟也行。”蘇銳舉起酒杯,說道:“王所長,咱們相見即是有緣,來,一起乾一杯吧!”
“嘿嘿,好,來,乾了!”
王誌高舉起酒杯,喝的那叫一個爽快,話說這皇家禮炮的口感跟他平時喝的二鍋頭比起來,真的是高出好幾百個檔次都不止啊!
李大慶眼睜睜的看著王誌高和蘇銳乾了杯,頓時怒氣衝衝地說道:“姐夫,就是他,就是他搶了我的房子,你可得為我當家做主啊!”
王誌高聞言,放下空酒杯,看了看李大慶,又看了看蘇銳,眼神中滿是疑惑之色。
這個妻弟還真是搞笑啊,別人搶了你的房子,你坐在這裏跟人家吃澳龍吃的興高采烈?你是腦抽還是我是腦抽?而且這個蘇銳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真的不像是搶人家房子的粗魯暴力男啊。
“你說的是真的?”王誌高懷疑地問道。
李大慶哭喪著臉說道:“真的,姐夫,就是這家夥,用暴力搶了我的房子!”
王誌高聞言,看向蘇銳,正色說道:“蘇銳,咱們喝酒歸喝酒,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
“王所,你儘管說!”
“你到底有沒有搶李大慶的房子?”
“搶?為什麽要搶呢?我們根本沒有搶他的房子!”蘇銳一臉無辜地說道:“我都不知道大慶這話從何說起,剛才我們還喝的興高采烈,王所你可都是看在眼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