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那天晚上我都應該陪在你的身邊。”秦悅然把最後一瓣橘子塞進蘇銳的嘴裏,然後握住蘇銳的手,心中內疚無比,眼睛有些潮濕。
此時此刻,她也終於體會到林傲雪當時的心情了。無論秦家在那天晚上對蘇銳做出了什麽支持,都無法彌補她不在蘇銳身邊所造成的虧欠。
秦家的支持是秦家的,秦悅然的支持是秦悅然的,兩碼事。
就在這個時候,秦悅然忽然看到蘇銳眨了眨眼。
“你要乾什麽?”每當看到蘇銳這個表情,秦悅然就一定能猜到,這個家夥接下來肯定不會冒出什麽好主意。
“我們今天晚上出去走走吧?”蘇銳勾了勾手。
秦悅然附耳過來,蘇銳繼續小聲說道:“你是不知道,這裏麵的飯菜簡直能讓人的嘴裏淡出鳥來,我每次看到那所謂的營養餐都想吐。”
“不行。”秦悅然乾脆利落的拒絕了:“你的身體正處於康複期,不能亂吃東西。”
她都沒能陪著蘇銳經歷危險,又怎麽可能去影響他的康複?
“什麽康複不康複的,我跟你講,我現在之所以看起來還很虛弱,就是因為這裏的飯菜太難吃,如果能敞開了吃,我可早就恢複了。”
蘇銳強詞奪理:“那什麽,我也不去別的飯店,就是蘇無限出於玩票性質才開的那家味極雅居,怎麽樣?”
“那裏太貴了。”秦悅然反正是不想帶蘇銳離開這間療養院,隨便找了個推辭的理由,說道:“我長期在寧海,也沒有那裏的會員卡。”
“別啊,難道你以為憑我和蘇無限的關係,去那裏吃飯還要付錢?”蘇銳笑眯眯的說道:“我到飯店就下車,下車就上樓,絕對不會到處亂逛。”
秦悅然斜眼瞥著蘇銳:“你說真的?”
如果是去蘇無限的餐廳吃飯,並且不讓他到街上亂逛,那麽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危險。
事實上,在秦悅然看來,在康複期的蘇銳多吃點好的自然很有必要,雖然雞湯是好東西,但是如果讓你連著喝上三個月,恐怕這輩子都不想再碰這種食物了。
“到了那個餐廳,我們一定要點最健康最滋補的菜品來吃,大魚大肉就算了吧。”秦悅然說道。
“可我還想吃燒烤來著。”蘇銳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就你這樣子,還想吃燒烤?”秦悅然一拍蘇銳的後腦勺:“姐姐已經對你法外開恩了,就別不知足了。”
“我確實不知足,還想再開點葷呢。”
蘇銳看著秦悅然凹凸有致的極品身材,大有深意的說道。
這個姑娘在接下來這幾天內會每天都出現,貌似自己可以多做一些很有意義也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別提什麽這樣影響身體康複,如果被這種事情憋壞了身體,那麽還怎麽康複?
開葷?
秦悅然被蘇銳的表情弄了個大紅臉,想著接下來極有可能發生的事情,臉龐竟然微微的發熱了起來。
…………
秦悅然把蘇銳的輪椅折疊起來,放進了後備箱,然後再將其攙扶到後排坐下。之所以總是帶著輪椅,這倒不是說明蘇銳瘸了,而是他還太虛弱,儘量不要走動,以免牽動了身體上的諸多傷口。
他的皮膚外表並沒有怎麽受傷,但是許多處的肌肉都發生了撕裂和挫傷,幾處骨裂的地方雖然不是重要位置,但還是相當影響行動的,由此可見,明滅那一身的硬派功夫甚至已經可以達到華夏古代那種內力傷人的程度了!
蘇銳雖然對明滅的硬氣功已經窺探出些門道,但是想要真正的練習到那種程度,恐怕還得下相當大的苦功才行。
秦悅然開著寶馬,蘇銳就坐在後排上麵看風景,他看著步履匆匆的行人,看著華燈初上的夜景,看著這座喧囂熱鬨的都市,不禁有些感嘆。
如果不了解內幕的人,真的很難想象,在一個星期以前的黑夜裏,會發生那麽劇烈的碰撞。
這裏的碰撞並不是指的蘇銳和明滅之間,而是指的兩大陣營的直接對抗。
這種對抗,雖然悄然無聲,但是卻波瀾萬丈。
波瀾和巨浪已經到了這種程度,沒有個半年一年的時間,是很難平息餘波的。
味極雅居位於首都中心商業區的某個高檔商務樓頂層,秦悅然把車子停在了地下停車場,然後取出輪椅,推著蘇銳,在眾人詫異的眼光之中便進了電梯。
蘇銳雖然虛弱,但也能走,隻不過這樣貌似更有病人的待遇,這感覺真的蠻好的。
由於處於下班和晚餐的高峰期,人特別多,電梯裏麵的空間並不是很大,輪椅多擠占了一些空間,這就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哎呀,輪椅差點壓到了我的普拉達高跟鞋!”
這個時候,一個身穿高跟鞋、渾身散發出濃烈香水氣味的年輕女人尖聲喊道。
秦悅然連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是我不小心。”
這個女人雙手抱胸,繼續不爽:“切,殘疾人就不要出來轉了,這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