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很喜歡這種感覺,一直都很期待看到這一天。蘇銳終於看到,薛如雲願意主動回到這裏,去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此時,不知道正身處看守所裏麵的蘅琴知道不知道,她多年以前的一句話,徹底成了相反的預言。
野種就是野種,永遠不會變成鳳凰,這句話在薛如雲的身上,被徹徹底底的推翻了!
今天,涅後的鳳凰已是重新降臨薛家!在這一刻,她是如此的耀眼,讓薛家的人全都無法直視!
她再也不是多年以前那個坐在地上不肯走的小女孩,再也不是那個哭到不能自已的小姑娘,她叫薛如雲,她回來了,來重新找回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尊嚴。
“薛坦誌,你想好了嗎?”看著對麵的男人陷入了沉默,薛如雲便問道,她直呼其名,就像是在喊一個陌生人一樣。
不,這一對“父女”之間,雖然有著所謂的血緣關係,但是卻已經比陌生人變的還要陌生人了!
“如雲,無論如何,薛家的大門你都不能進去。”薛坦誌的目光深處帶著一絲懇求:“如雲,隻要你回去,我們就可以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各不相乾,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
聽到薛坦誌的這句話,薛如雲笑了,笑的非常肆意。
蘇銳站在一旁,也搖了搖頭,他真的很難想象,一個如此沒有堅持沒有擔當的男人,在當年是如何贏得了李婉晴的芳心。
後者也是在南陽名動一方的美女,都說才子配佳人,可是自古以來,與所謂“才子”結合的佳人,都沒什麽太好的下場。
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上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而往往找了那些“粗人”的女人,卻會過的很幸福。這真的是個反差很大的諷刺。
薛如雲笑起來很美很動人,可是,現在在場的薛家人卻沒有一人願意欣賞這種美。
薛如雲的笑聲很動聽,但是薛家人卻覺得這笑聲是無比的刺耳,讓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當薛如雲的笑聲停下的時候,薛坦誌的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平日裏白白淨淨的麵皮上,已經布滿了暗色紅潮,看起來有些憤怒,也有些無奈。
“如雲,你笑什麽?”薛坦誌的聲音之中隱隱的壓抑著一絲怒意。
因為,女兒在他麵前這樣肆無忌憚的笑,這樣肆無忌憚的嘲諷,讓他的麵子徹底掛不住了。
“我為什麽笑?”薛如雲終於收起笑容來:“薛坦誌,你為什麽就不仔細的想一想,難道你現在真的還有和我平等談判的資格嗎?”
薛坦誌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你說隻要我回去,你們就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這沒問題;你說要和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從此井水不犯河水,這也沒問題。”薛如雲說道:“可是,你怎麽就不能想想,你所說的這些話,似乎是我對你說才更合適一些吧?”
一個戰敗者,還有什麽資格對勝利者說出什麽既往不咎的話來?
從古到今,失敗者都是沒有資格去講和的。
薛坦誌臉上的豬肝色逐漸褪去,然後一陣青一陣白。
薛如雲的話,不吝於給了他一個重重的打擊!
“如雲,你真的不知道,薛家的底蘊有多麽的豐厚,你之所以到現在可以站在這裏……”
薛坦誌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薛如雲給冷冷的打斷了。
“薛坦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告訴我,我之所以能夠站在這裏,完全是因為薛家不屑於針對我,完全是因為薛家有著你們自己的驕傲,是不是?”
薛如雲看著自己父親,眼神之中有著嘲諷和揶揄。
薛坦誌的的確確是想要表達這個意思,就像是在災荒之中,高貴的貴族不屑於和泥腿子農夫同搶一碗飯,於是這些貴族隻能選擇高貴的餓死。
這個時候,蘇銳終於開口了,他在一旁聽了那麽久,實在是有些憋不住了:“薛坦誌,我真的很想送你一句話,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
薛坦誌看了看這個曾經用板凳把自己砸的背部差點骨裂的年輕男人,冷冷說道:“但說無妨。”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蘇銳看著薛坦誌,很認真的說道:“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PS:感謝金剛daddy的萬賞!這是衝擊盟主的節奏呀!
感謝想忘忘不掉、狂兵幽靈魔影、犒勞一下好、書友、qw1336、湛藍天空0501、花仙子小裴的給力月票支持!周末過的太快,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