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維拉,我的生命就是他給的。”凱斯帝林說道:“這是我這些年來一直回避卻又常常想起的名字。”
“我知道。”軍師重複了一下這個詞,隨後說道:“他是個野心家,也是個瘋子,更是個天才。”
“但是,維拉的所有身份加起來,排在最前麵的,一定是——是我的父親。”凱斯帝林輕聲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立場。”
“我明白你的立場,但是,為了蘇銳,我不能放過他。”軍師看了看凱斯帝林:“所以,基於這個原因,我不會對你說抱歉。”
“我救了蘇銳,所以,這件事情應該已經了結了,你就不該來。”凱斯帝林說道。
一邊是相識多年的好友,一邊是自己那不願意承認但又不得不承認的父親,凱斯帝林現在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站在誰的對立麵,都會讓他感覺到痛苦與難以抉擇。
“帝林。”軍師眸光微凝,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所說的,和我所說的,並不是同一件事情,你明白嗎?”
凱斯帝林看著軍師:“你應該明白我心中的的想法。”
“這不
重要。”軍師說道:“重要的是,阿波羅受傷了。”
鋼鐵直女有木有!
如果凱斯帝林現在還暗戀軍師的話,那麽他的心臟現在必然已經被刺得千瘡百孔了!
自嘲地笑了兩聲,凱斯帝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穿這西裝挺好看的。”軍師一語雙關地說道:“那身黑衣服不適合你。”
“是的。”凱斯帝林點了點頭:“謝謝你的評價。”
說完這句話,他往旁邊走了幾步,拉開了三四米的距離。
這是在表達立場了。
軍師見狀,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宙斯往後麵退了幾步,和軍師對視了一下之後,隨後一扭頭,上了直升機。
這一場跨越多年的宿命之戰,他不參與了,貿然插手,也是對那個扛刀老人的不尊重。
有軍師在這裏,宙斯很放心。
天際軍團的戰士們也重新回到了飛機上,隨後,這一片黑色直升機便騰空而起,離開了這一片承載著仇恨與宿命的地方。
坐在飛機上,一旁的天際軍團將領問道:“大人,我們不留下來打掃戰場嗎?”
他用的這個詞意味其實很明顯——所謂的打掃戰場,就是要趁亂補刀。
“沒必要。”宙斯說道:“這一場戰鬥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夠看透這結果。
一旁的天際將領有些恍惚,因為他隱約地從宙斯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寂寥的意味。
這種寂寥,大約是一種很遼闊的蒼涼,和那一片漸漸遠去的戰場非常相像。
…………
兩個老人都已經完成了拔刀的動作。
“你還能再出幾刀?”維拉看著鄧年康。
大家都是站在巔峰的超級高手,自然能夠看出彼此的身體狀態。
“對付你,一刀足以。”鄧年康說道。
他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沙啞,似乎像是這一片天地中的風沙。
一刀足以。
在此刻,這句話也就可以翻譯成……隻剩一刀。
畢生功力,隻餘一刀!
巔峰一刀,可斬日月,可斷山河!
“我也準備好了,來吧。”黑衣人維拉說著,身上的氣勢開始無限地升騰起來!
軍師從這兩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悲壯。
歌思琳的大眼睛裏麵也湧動著淚光。
凱斯帝林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即將畫上句點!
隨著這兩位大佬的氣勢攀升到了繁體,一道寒芒,一道金光,也緊跟著衝天而起。
這並不是玄幻世界,但這種視覺效果,也隻有站在人類武力巔峰上的人才能夠產生。
而這片注定充滿了宿命的地方,似乎太陽的光芒都已經被掩蓋了,隻餘兩道光輝。
甚至,無論是軍師,還是凱斯帝林,都因刀光太過刺眼而看不清楚場間的景象了!
歌思琳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
即便她之前說過要和這位所謂的父親劃清界限保持距離,可是,真正來到了這最後一戰的時候,歌思琳的悲傷還是溢滿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