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斷了!</p>
“天地就是棋盤,人人皆為棋子,老夫看見了未來,都不能成為特例,他們憑什麽改變棋局!?”天機散人手中的竹杖用力地敲打了一下地麵。</p>
“不可能,這不可能!”天機散人抬起自己的右手,然後咬破指尖。</p>
他用血液在空中畫下一道又一道晦澀的符文,然後抬起指尖,將鮮血抹上自己的眼角。</p>
下一刻,他的左眼便不再是灰黑色,而是直接化為了白色。</p>
那是一片如雪般的純白。</p>
他先把自己的目光,匯聚到了蔣新言身上。</p>
因為這個女人好歹是個大修行者。</p>
他的眼前很快就浮現出了畫麵。</p>
他看到了漫天的大雪,以及雪地上的血液。</p>
這個女人手持一柄黑色的長槍,無力地躺在大雪之中,漫天的飛雪將她的身軀覆蓋,她緩緩地閉上了眼睛。</p>
“這就是她的結局嗎?”天機散人閉上眼睛,喃喃自語。</p>
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蒼白了幾分。</p>
天機不可泄露,哪怕他自詡為天道之手,每段時間窺探天機的次數也是有限的,否則他的身體將不堪重負。</p>
“既能看見她的命運,那麽,按理說,她本就該是棋局中人。這是為何?”天機散人不解。</p>
“難不成,是他?”天機散人把目光放到了路朝歌身上。</p>
“這個男子的確神異,以區區第二境的修為,居然便具備了劍意。”</p>
“而且他是啟靈者,如果剛才老夫沒有感知錯誤的話,他的天地之力是水之力,這是前無古人之事!”</p>
他抬起自己的手指,再次將鮮血抹上自己的眼角。</p>
下一刻,他的臉龐上毫無血色,蒼白地可怕。</p>
短時間內連續使用這等能力,他已有些不堪重負,要不是有竹杖支撐著身體,天機散人可能此刻已經跪倒在地。</p>
他那純白色的瞳孔看向路朝歌,很快,便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p>
他的神識開始刺痛,他的神魂開始顫抖。</p>
在這片混沌虛空中,他看到了一張模糊的臉龐。</p>
他看不清楚長相,隻能看到一雙冷漠的眼眸。</p>
這雙眼眸的瞳孔是青色的,而在眉心處,則有著一道印記。</p>
——那是一朵青色的蓮花!</p>
一朵帶著遠古氣息,使人心神震蕩的蓮花!</p>
下一刻,天機散人的左眼便開始有鮮血溢出,他本就是半瞎之人,如今,這隻左眼已徹底廢了!</p>
無儘的混沌虛空將他給吞噬,明明隻是對視了一眼,他那引以為傲的神識卻不堪一擊。</p>
“局外之人!他才是局外之人!”</p>
“為什麽,世人皆是棋子,為什麽他卻跳出了棋盤之外!”</p>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p>
“是誰!這雙眼睛,這道蓮花,究竟是誰!”</p>
天機散人悶哼一聲,整個人便向後倒去,徹底昏死了過去。</p>
…….</p>
…….</p>
萬鳥林內,摘了一些朱雀果的路朝歌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p>
因為就在剛才,他懷中放著的那塊神秘木牌,竟猛地顫動了一下。</p>
“怎麽回事?”路朝歌不解。</p>
按理說,如果是有世界主角在群裏說話了,木牌最多也就是輕輕一動。</p>
而剛才的抖動,就有些劇烈了。</p>
如果說以往的輕顫隻是前戲,那麽,剛才那劇烈的抖動,就是某種東西要來了,達到了頂峰。</p>
木牌的異動,旁人是察覺不到的,它似乎可以躲避所有神識的探查。</p>
想當初,俞月是在劍宗被直接拉進了群聊,等於是在劍尊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拉幫結派。</p>
劍尊都察覺不到的東西,蔣新言就更不可能察覺到了。</p>
路朝歌裝作繼續采摘果子,uu看書 .uansu 實際上卻把一縷神識注入到木牌內,進入到了那純白色的神異空間。</p>
他進去一看,發現果然沒人說話。</p>
這讓路朝歌覺得很是奇怪。</p>
“就挺莫名其妙的。”他略感不解。</p>
一個很奇葩的念頭,從他心底升起。</p>
“難不成……連你也推出了【拍一拍】功能?”</p>
路朝歌搖頭失笑,既然搞不清楚狀況,那乾脆別想了。</p>
“這木牌很是玄妙,可惜也沒個說明書。”路朝歌在心中吐槽道。</p>
以他的【偵測】權限,自然也無法洞察出木牌的奧妙。</p>
或許等到他的人物等級提升到一定級別了,就能開通權限了吧。</p>
摘了不少朱雀果後,路朝歌扭頭對蔣新言道:“道友,走吧。”</p>
蔣新言問道:“去哪?”</p>
路朝歌笑了笑,說著:“回家。”</p>
蔣新言微微頷首,便開始召喚起了停留在遠處的暗鴉。</p>
召喚後,她才扭過頭去,耳根子微微泛紅,覺得自己剛才下意識的點頭,有點失態。</p>
“墨門是他的家,又……又不是我的家。”</p>
……
而在墨門的山門處,此刻正有一葉輕舟緩緩降落。
一名有著一雙桃花眸子,體態成熟豐腴,將寬鬆的道袍都給撐起來的女子,走下了一葉輕舟,來到了墨門。
(ps:不知不覺一百章了,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