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有妓女的套路,但他一定不能真情流露。

但剛到門口,他想了想,又回過頭看了眼滿臉失望的荷香:那個。。。荷香姑娘,你與雲良閣簽的是賣身契嗎會一直留在這裡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後,陳向北才走出房門。

誰知一出門,便看見蹲在一旁啃著西瓜的李之桃。

兩人對視了一眼。

李之桃擦了下嘴角的汁水,愈發深邃地打量起陳向北。

習武之人

這才過了辦盞茶功夫啊。

衣服都穿好了

這說不過去啊,平日在家他大哥和二哥來雲良閣,一來就是一個晚上,回到家裡還會偷偷用簽子記錄。

她偷聽過,一根簽子是一刻鐘,而大哥和二哥每次都是一把抓手裡的。

其實她根本就不太了解這些東西,隻能說是半吊子,對太監跟普通男人的不同沒有什麼認知。

你。。。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是不是對荷香不滿意

要不。。。給你換一個

或者你可以的話。。。兩個也是可以的。。。

陳向北黑著臉道:之桃姑娘,你猜我為什麼叫太監

李之桃似懂非懂地撓了撓頭。

她帶陳向北來雲良閣,本意是補償偷看他洗澡的事情,但這好像有點弄巧成拙了

離開雲良閣後,兩人穿過長街返回大柱國府。

經過這一前一後的事情,陳向北斷定李之桃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生怕她繼續折騰出什麼意想不到的驚喜。

行了,不管怎麼說,你偷看我這事算是過去了。

當真

李之桃驚喜不已,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擺平了陳向北。

陳向北看了眼李之桃,剛要點頭作答,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不過你要是能再補償我些武路丹藥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丹藥對初入武路的小白極其金貴,但對堂堂大柱國府二千金而言,灑灑水。

陳向北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行啊,給你的!

李之桃爽快地答應下來,拋給陳向北一隻青花色的瓷瓶。

皓月當空。

在李之桃的領路下,兩人偷偷回到護衛森嚴的大柱國府。

回到偏房後,陳向北剛想回屋睡覺。

但剛走進院子,便發現身前有一道被月光拉得細長的人影。

抬頭一看,正是長眉雙飛入鬢的鮑公公。

夜幕之下,鮑公公就像一頭縮在屋簷下的鷹隼,目光冰寒徹骨。

陳向北震驚之餘,全身的毛孔都豎了起來,主動上前行禮:鮑公公,這麼晚還沒睡嗎

鮑公公擺了擺大袖,踱步走出屋簷,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尤顯陰森。

對啊,都這麼晚了,上哪去呢

陳向北清楚鮑公公的手段,他分明就是故意在這裡等自己的,瞞是瞞不過了,便將今晚的事情一滴不漏地托出。

鮑公公聽完後嗯了一聲,尖柔的聲線冷笑了兩聲:小陳子啊小陳子,你果然沒讓咱家失望,

剛才你若是敢有一點隱瞞,大柱國府的護衛就該出手了,

到那會就算是咱家想要保你也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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