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觀“潮”(1 / 2)







“雖說洗劍池是我們西域門派,但你這麼比較未免也太偏向洗劍池了,我都看不下去了。”人群中有個懂事理的黃袍修士接話道。</P>

“劍宗的人數在七大道宗之中,原本就是最少的,另外,據說整個劍宗,修為在元嬰期的弟子總人數更是不超過三百。</P>

洗劍池作為我們西域第一劍修門派,門下弟子人數可是達到了數十萬,元嬰期弟子足有近萬。</P>

如此大的基數下,上榜的弟子比劍宗多一個,就能表明劍宗年輕一代不如洗劍池嗎?</P>

再說,你也不看看這黃榜榜首是何許人?</P>

浩然劍紀川!</P>

洗劍池上榜弟子之中,最高不也就排到三十七位罷了。”</P>

被黃袍修士這麼一說教,先前出聲的灰衣修士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差距,訥訥地低下頭,不再多語。</P>

見灰衣修士沒有反駁,辯贏的黃袍修士起了興致,接著道:“劍宗向來以人少而精所聞名,所以甚至是出現,宗內煉虛修士的數量,反而是比元嬰修士多的違反金字塔構造的獨特氣象。</P>

你彆看在黃榜之上,劍宗修士才二人上榜,可到了這個玄榜,劍宗可是足足上榜了九人,是天下所有宗門之中上榜人數最多的。”</P>

被黃袍修士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紛紛將目光放到玄榜之上。</P>

他們在心裡稍微清點盤算了一遍,發現的確如此。</P>

人數最多的道宗太清宮,最後上了玄榜的修士其實也不過是七人。</P>

這一對比,就知道劍宗恐怖之處了。</P>

“而且,放眼四榜,榜首之位,劍宗竟是獨占兩席,分彆是黃榜榜首紀川,天榜榜首太白劍主,這其中還不能說明什麼嗎?”</P>

這一下,灰衣修士徹底是無話可說了。</P>

其實他也隻是突然發現黃榜上劍宗弟子人數竟然少於洗劍池,沒多思考,便脫口而出。</P>

其實在出口瞬間,他就已經察覺到不妥之處。</P>

可沒想?偏偏又是趕上了個懂哥?最後是被人一頓教育,可謂是好不鬱悶。</P>

“單論兩榜榜首還不算什麼,”鵝黃衣裳的少女在這時竟然也是接過話頭?脆生生道:“劍宗最了不起的?還是他們出了個最強七境?洛神仙子夏道韞。”</P>

提起夏道韞的名字,眾修士頓時議論紛紛起來。</P>

顯然?這個名號?是有著很大的知名度。</P>

事實也是如此?要知道夏道韞可是天機觀開四榜如此多年?第一次將最強之名給出之修士。</P>

史無前例之修士,又怎可能不有名呢?</P>

“據說,這位洛神仙子,近來可又是乾了件大事。”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少女決定再透露點自家的獨門消息。</P>

“是何大事,小女娃你可彆儘吊我們胃口,趕緊有話直說。”有個絡腮胡的中年男修是個急性子?開口催促道。</P>

“急什麼急?”少女鼻子微翹?對於中年男修的催促有些不滿,但終究還是開口娓娓訴來道:“是說前段時間,東域有位八品的大妖王,不知道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竟然是出言威脅劍宗。</P>

後來洛神仙子直接是單劍殺到妖王老巢,僅出一劍?就把這位妖王給斬了。”</P>

聽到少女提起自家師尊名字,同樣是側耳傾聽一線情報的陸青山,在這時,也不禁是咂舌不已。</P>

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八品大妖王,不會是源妖王吧?</P>

陸青山在心中猜測道。</P>

“一劍?真就一劍?”場上有修士聽到少女的述說,當即是驚呼出聲,難以相信,狐疑道:“洛神仙子不是才進階八境數十年嗎?會有這般強悍凶猛嗎?”</P>

“對,就隻用了這一劍!不然洛神仙子能是最強七境?自然是強到沒邊才會有這種說法。”少女眉飛色舞,仿佛是親眼見證了夏道韞斬妖的神武風姿,滿是崇拜道。</P>

對於旁人的懷疑,少女則是不屑地鄙夷道:“洛神仙子可是有著以七境修為斬八境修士的驚人戰績。</P>

她一旦進階八境,在發現妖王挑釁上門,怒發衝冠之下,一劍斬殺一尊小小八品妖王,又算得了什麼?”</P>

“唔——”陸青山聽到此,不自覺地撇了撇嘴。</P>

夏道韞很強這點沒什麼好說的。</P>

不過就自家師尊那性子,斬殺一尊八品妖王,又哪來的怒發衝冠呢?</P>

看著周圍修士的驚歎模樣,內心感到異常滿足地少女,終於是收整收整,對一旁的兄長吆喝道:“走嘍大哥,去風陵江看“潮”去!”</P>

“風陵江看潮?”這個名詞落入陸青山耳中,讓他不禁心中一動。</P>

“怎麼,你也是準備去湊熱鬨的?”一旁的少女十分眼尖耳利,瞧見陸青山的反應,很是熱情地招呼道:“要不一起同行?”</P>

少女之所以如此熱情,一是涉世未深,天真浪漫,對旁人並無太多戒備心,二是與陸青山剛剛也算交流了兩句,感覺這人說話周到,還算是好相處。</P>

當然,最最最重要的是,這位道友長得很好,看著就像是個好人!</P>

“瓶兒.......”見自家妹妹這般招呼一個陌生修士同行,年輕男修有些傻眼,弱弱喚道。</P>

“好啊,正有此意。”這邊,陸青山已經是笑嗬嗬地應承了下來。</P>

年輕男修嘴邊的話一下子就是被堵了回去。</P>

他雖然比自家妹妹多長些心眼,但畢竟也隻是個麵皮還薄的新人修士。</P>

自家妹妹前頭剛剛對陸青山盛情相邀,他也不好轉頭就是把陸青山推出去。</P>

這忒不地道了,或許再過個幾十年他能麵不改色地乾出這事,但是現在也就隻能是在心裡暗自彆扭了。</P>

正在興頭上的少女,顯然是不會注意到自家兄長正在一旁生悶氣,樂嗬嗬地自我介紹道:“我們是白馬李家之人,我叫李寶瓶,這是我哥哥,李盞觥。”</P>

一水瓶,一酒杯,這兩兄妹的名字倒是可愛得緊,他們的老爹定是個妙人。</P>

“不知道友大名?”李盞觥雖然心中彆扭,但畢竟是個家教甚好之人,見自家妹妹介紹自己,也不好擺臉色給陸青山看,一拱手,禮貌問道。</P>

“陸青山。”陸青山笑嗬嗬道,也沒隱瞞自己的名字。</P>

李寶瓶與李盞觥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名字,便將自己在路上隨便碰到的一個修士,就與那遙不可及的七域論道魁首聯係上。</P>

畢竟青山又不是何生僻名字,天下間叫這名的可謂是不計其數。</P>

閒聊之中,三人已經是出了白馬城,向著那風陵大江禦劍趕去。</P>

少女打量了兩眼陸青山,突然是問道:“陸道友看樣子不是我們白州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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