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聽話，我就把領頭的那個人給殺了，然後他們就聽話了。”</P>

“殺得好。”陸青山拍手稱快。</P>

乾脆利落。</P>

這也會是他的選擇。</P>

“雖然隔了一代或者好幾代，但怎麼說也是他的血脈，我不會因此覺得傷心，更不會難過，但總是覺得有點不太禮貌。</P>

我想啊，殺一個就算了，要是殺的多了，哪天他要是又出現了，我多過意不去？</P>

正正好當時已經有人坐上了那個位置，是個女子，懂事的女子。”</P>

“於是，我就傳達了對她的支持——雖然我並不認識她。”</P>

這麼看來，夏曌之所以成為夏尊，除了長安劍仙，其實還有天河劍仙相助，雖然是被動的。</P>

陸青山心想。</P>

“自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管過他的家事了，畢竟我很忙。”楚牧神的目光落在銅鼎中還在滾動的魚湯之中，眸光跟著熱霧一起散開。</P>

“這些年您都在忙什麼？”陸青山好奇問道。</P>

楚牧神看著陸青山，認真道：“這些年，我除了吃魚和打架，絕大數時間，都用來思考一個問題。”</P>

“什麼問題？”</P>

“怎樣才能戰勝魔族。”</P>

“有頭緒了嗎？”陸青山問道。</P>

“有。”楚牧神點頭。</P>

陸青山震驚抬頭。</P>

“我跟他們說不可以這麼做，他們不聽話，我把領頭的人殺了，他們就聽話了，因為他們明白，我殺他們十分容易，他們害怕了。”</P>

“魔族也應該是這樣的。”</P>

“他們現在不怕，是因為我還不夠強。”</P>

“我隻需變得更強就行了，變得與他一樣強。”</P>

楚牧神口中的他指的是誰，陸青山心中有數。</P>

“然後，我又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楚牧神第一次露出惱火這種情緒。</P>

“什麼？”陸青山隱隱察覺到，楚牧神與自己的這次交流，終於是觸及到了核心。</P>

“修行之路漫漫，這麼多萬年下來，總有人能夠走到漫漫修道路的儘頭，那為何隻出了一個夏祖呢？”楚牧神問陸青山。</P>

“對啊，為什麼？”陸青山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開口。</P>

楚牧神說，“天有沒有生命，我們無從得知，但我們可以知道，天是有自己的意誌的。”</P>

若是在道源界之前，楚牧神與陸青山說這個，他可能還無法理解。</P>

但是在經曆過道源界之後，對於所謂的天道意誌，陸青山已經有了很深的感受。</P>

陸青山點了點頭，表示讚同。</P>

“它俯瞰世間，所有人對它而言都是螻蟻，就算是那些可以翻江倒海的修士，對它而言，也隻是強大一些的螻蟻罷了。”</P>

“螻蟻做什麼，它並不關心。”</P>

“但是假如有一天，突然是有隻螻蟻抬起頭望向它，然後飛上天空，要與它成為並肩的存在，甚至是超脫它，以取走它視為禁臠的世界力量的方式。”</P>

“它又怎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