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東陽能在戰鬥中，將蒼禹的鷹擊七重勁偷學到手，才會有今天的毀滅劍道，現在又碰到一個超強的借力打力之法，他自然不會錯過。

隻是偷學這隻黑蛇所展露的戰鬥技巧，也不是那麼輕鬆的事，因為他每一擊，都會被黑蛇借力，從而攻擊到他。

“果然……”

東陽不用毀滅劍道，攻擊力就大減，而相應的，黑蛇的攻擊力也減弱一些。

直到現在，東陽終於確定這黑蛇的正常攻擊力就是入聖中境，但敵人的攻擊力越強，那它借力打出的力道也就會相應增強。

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之後，剩下的就是專心查探黑蛇的一舉一動了，至於黑蛇的攻擊，就隻能硬抗了。

不過，東陽還有百劫之身，還有自己的卸力之法，雙重施展，讓他所承受的壓力也是大減，隻是狼狽是免不了的了。

東陽就像是一個百折不撓的莽夫，一次次的攻擊，一次次的被擊退，然後再一次次的無所畏懼的衝上，每一次的動作都一模一樣，當然，結果也都一樣。

一次一次又一次，東陽的臉色越來越白，身上的衣衫也是越來越淩亂，胸前更是完全破碎，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胸膛。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當東陽再一次被擊退之後，他突然哈哈一笑，但隨即就劇烈的咳嗽幾聲，儘顯痛苦。

“奶奶的，肋骨全都斷了，但值得！”

“試試效果！”

東陽和黑蛇再一次雙雙衝上，情況和之前並無什麼不同，同樣的斬擊，落在同樣的黑蛇身上，蛇尾同樣是急速反擊，正中東陽的胸口。

看似結果相同，但這一次，東陽卻沒有退，在蛇尾擊中他之後，他的左手就急速刺出，瞬間點在蛇身上，成功將其擊退。

“還真不錯……不過，力道轉移到劍上想必會更好一點！”

這一次，黑蛇沒有著急攻擊，漆黑的雙眸死死的看著東陽，但眼神中卻沒有任何感情流露，仿佛那根本不是眼睛，而是兩個黑色琉璃。

東陽也沒有主動出擊，他雖然偷學到了黑蛇的卸力之法，但想要以此來擊敗黑蛇，顯然還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還沒有弄清楚，黑蛇是怎麼自動吸收自己劍上的毀滅氣息的。

沉默片刻，黑蛇終於動了，它身上那符文般的暗金色花紋突然亮起淡淡的黑光，並開始緩緩移動，仿佛那些花紋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

短短數個呼吸，那些金色花紋就停止了動作，微光消失，那些花紋也重新排列成新的紋路。

不仔細看，也看不出和之前有什麼分彆，東陽隻是親眼目睹了整個變化過程，才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他還是暗暗提防著。

緊接著，黑蛇就再次激射而出，動作看似和之前也沒有太大差彆，虛空如水，它就在水中自由遊動，隻是現在，黑蛇的身體反而變得虛幻，且在它蜿蜒的前進中，其身邊還有數道更加虛幻的殘影。

東陽眼神一動，心中暗暗提防起來，但他還是再次斬出一劍。

這一次，當東陽的劍進入黑蛇一尺範圍內後，他的劍就猛地一頓，仿佛是被一道無形的力量束縛了一樣。

“這……”東陽臉色驟變，他感覺自己的劍就像是被一張網包裹住，不但難以前進，連後退都很難。

刹那間，黑蛇蛇尾襲來，直接落在東陽的胸口，力道襲身的同時，劍上的束縛力也隨即消失，東陽倒退。

“咳咳……”

東陽劇烈的咳嗽幾聲，目光卻緊盯著黑蛇不放。

隻是黑蛇卻不會就此罷手，虛幻的身體不停，繼續攻來。

“再來……”

東陽輕哼一聲，無形感知散出，將黑蛇籠罩，桃木劍也立刻斬出。

這一次東陽是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劍進入黑蛇的一尺範圍內，就被無形的力量束縛，難以移動，進退兩難。

現在的黑蛇周圍，就像是有一張張無形的網，能纏繞周圍的一切。

而且在東陽的感知中，那黑蛇的身體之所以變得比之前虛幻，是因為它的身體正在做著快速而細微的震動，因為震動的頻率很高，導致肉眼很難辨彆，隻是感覺它的身體變得虛幻而已，也正是這樣的震動，導致其周圍的虛空產生一種無形的力量，能阻擋纏繞周圍的一切，可謂是滴水不漏。

這種無形的力量，不是真元，不是精神力量，而是根本不存在的力量，是來自虛空自身，和黑蛇本身的力量無關。

“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