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劍公子和梅子虛臉色大變,急忙圍了上來。
一旁的陳文則是露出了譏嘲之色,道:“東陽,你自以為的近戰無敵,也不過如此!”
東陽沒有搭理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苦笑道:“他的力量很怪異,硬拚不得!”
“你的借力打力,卸力之法都不行嗎?”
東陽搖了搖頭,道:“不行……他的力量太過凝聚,無法卸開,隻能硬抗!”
“太過凝聚?”劍公子和梅子虛都有些不解,尤其是劍公子,他參悟的就是力量一道,且同時參悟力量一道中的剛與柔,將攻出的力量聚集,這一點都可以做到,所以他有些不明白東陽所說的太過凝聚是什麼意思。
東陽沉吟一下,才說道:“這麼說吧,若是我們正常攻擊的力量,是一條江河的話,那他攻擊的力量,就是將江河之水凝成了一滴水!”
聞言,劍公子和梅子虛當場色變,一江之水凝聚成一滴水,這其中的意義,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想象,或許總體力量不變,但效果卻是天差地彆。
蕭紅雲突然輕歎道:“我們始終想不明白的事,你隻是簡單的試了兩次,就想通了其中關鍵,還真是厲害!”
東陽搖頭一笑,他之所以這麼快弄明白,不是他的眼光比蕭紅雲這些人高,而是他有百折千回這種借力打力之法,所以他能更清楚的知道侵入身體的力量。
“看懂有什麼用,解決不了還不是白搭!”陳文對東陽可不會有什麼好語氣,若非在這裡,闖關者不能相互動手,他們雙方早就分出生死了。
東陽也懶得搭理他,心裡卻在暗暗思索,他暫時是弄明白台上光影的強大力量,但僅憑這一點,應該還不足以讓所有闖關者都無法逾越。
就如幻魔皇,她之前表現出的手段,讓所有物理攻擊都堪稱無效,台上光影的凝聚力量,也不應該傷到她才對,但事實,幻魔皇還是被擊敗了,那就說明台上光影還有其他手段。
“隻能改日再試了!”
東陽這兩次被擊敗,已經身受重傷,就算還要試探台上光影的手段,也要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東陽隨即對劍公子和梅子虛說道:“你們還是先安心將丹藥煉化,進入明神巔峰再說,這一關不好過!”
劍公子和梅子虛點頭之後,就隨意找個位置開始靜坐。
東陽也在他們身邊坐下,一邊暗暗養傷,一邊思索著那光影的手段。
他並非是想著怎麼應對光影的那種異常凝聚的力量,他想的是對方是如何做到的。
轉眼就是數天時間過去,東陽身上的傷也已經痊愈,但他卻依舊沒能想明白那光影的手段。
“還要再試試才行!”東陽想到這,立刻起身,隨即就縱身躍起,落在高台上。
刹那間,那光影就揮劍而上,身體的動作,劍上的氣息,和幾天前一模一樣。
東陽也揮劍迎上,同樣是幾天前的動作,沒有一點改變,就連劍上的威勢都沒有增加。
須臾間,光劍和桃木劍就轟然相撞,金鐵交鳴聲中,東陽又一次被擊飛出去,且在落地之後,嘴角再一次緩緩流出一縷鮮血。
不過,這一次,東陽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就再次登台。
敵我雙方再次出手,一如之前,金鐵交鳴聲瞬間響起,結果依舊。
東陽第二次落地後,就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但他卻沒有去在意,眸中也儘是思索之色。
“這兩次試探,倒是讓我知道他那凝聚至極的力量,是從他出劍的同時,就已經聚集在劍中!”
東陽這兩次試探,從一上台,就將感知附著在對方的劍上,從對方出劍到結束,他都沒有感受到劍上氣息的變化,也就是說對方從出劍的刹那,力量就已經聚集,並非是在出劍的過程中逐漸凝聚。
但因為時間太短,東陽隻是發現這一點而已,至於對方是如何做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那光影不是人,東陽不可能像是偷學蒼禹和莫笑功法時那樣,去查探對方的真元運行軌跡,更何況,他也不相信對方的這種手段是武學這麼簡單。
沉思片刻,東陽就回到原來的位置,就地盤膝,再次開始靜坐養傷。
對於東陽的行為,眾人也都沒有太在意,因為他們上台挑戰也都不是一兩次了,每一次手段儘出,但每一次都被無情的擊敗,但他們想要成功,就隻能一次次的去試探,當然,首先要能保命的能力才敢這樣做。
像是白雲飛、蕭紅雲、師林這些人的同伴,那些本來隻是明神中境的同伴們,就沒有那種能隨便上台試探的實力,因為他們之中,已經隕落好幾個了。
轉眼又是數天過去,東陽的傷勢再次痊愈,再次睜開眼之後,就發現劍公子和梅子虛都已經成功進入明神巔峰,但他們的臉色都有些蒼白,尤其是梅子虛胸前更是出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