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苦笑道:“或許是因為在下太愛管閒事了吧!”
紅楓公子哈哈一笑:“君子當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不過,你在這裡是可以自保,但你身邊的人就未必了,所以儘量還是忍耐一些好!”
“謝公子提醒!”
紅楓公子輕嗯一聲,就告辭離去。
“沒想到他竟然是真神境巔峰!”看著紅楓公子離去的背影,東陽也暗暗驚訝。
“東陽大哥,對不起!”
聞言,東陽立刻看向那一臉歉意的莫小雲,嗬嗬笑道:“這件事不怪你們,他們是存心和我過不去,與你們無關!”
“正好我還沒有吃飯,一起吃吧!”東陽三人各自落座,靜靜的喝酒吃菜,沒有人再去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
酒飽飯足之後,他們就一同返回,各自回房。
“朱存山、洪起、黑雲,這三個敵人現在都在這裡,還有那個呂水流和張恒,我現在還真是四麵楚歌啊!”東陽自嘲一笑,這五個人,可以說是他進入神域以來,所有有過交集的敵人了,現在卻齊聚於此,對東陽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希望接下來不會有什麼事,否則我的麻煩會更大!”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打不過還可以跑!”
東陽笑了笑,就拋下一切雜念,開始打坐靜修。
接下來的日子裡,船上的卻是風平浪靜,沒有人再故意挑事,就連朱存山、黑雲和洪起這三個欲殺東陽而後快的人,也幾乎不怎麼露麵。
而東陽卻也不是一味的閉關苦修,白天他會在房間內獨自練劍,就如他在小蒼山、在長生觀的時候,晚上才會打坐靜修,偶爾也會獨自站在窗前,自酌自飲,欣賞外麵的風景。
他的日子,可謂是平淡至極,且沒有絲毫波瀾。
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整艘船都顯得特彆安靜,幾乎看不到一個在外麵活動的人,每個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間。
但就是這樣安靜的夜晚,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瞬間將船上的平靜打破,並將所有人驚醒,紛紛散出神識,想要查探那尖叫聲的來源,並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
“有人不見了!”一個青年突然大喊一聲,並衝出房間,並直接進入隔壁的房間,這裡是他同伴的房間,但現在這裡空無一人。
“你確定是不見了?”一個聲音響起,紅楓公子也隨即出現在房間,一邊詢問那個青年,一邊在掃視房間的情況,這裡的一切都很整齊,沒有絲毫淩亂,不可能發生過爭鬥。
“公子,剛才那聲尖叫的確是我的同伴沒有錯!”
“這樣嗎?”紅楓公子眉頭一皺,神識橫掃而出,將船上所有的房間,所有的人都掃視一變,但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
“那聲尖叫聲很短,像是被人驟然掐斷,但聲音響起,我們的神識就已經探出,卻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這事情就怪異了!”隨著聲音響起,那黑衣青年呂水流也走了進來。
不但是他,外麵陸續聚集了不少人,都在關注這裡的情況。
對於呂水流的話,紅楓公子也表示認同,可正是這樣,他們才會不解,就算有人對那個消失的人下毒手,可也不應該如此快速啊,且不留一點痕跡。
東陽也在外麵的走道中,在眾人之中,而他的神識也探入那個房間,掃過一遍之後,眼神卻是一動,他並非是發現了什麼,他隻是在房間中感受到一種淡淡的恐懼和邪惡的意味。
那種恐懼和邪惡是一種有人殘留下的情緒,因為他修煉的是七情煉魂術,就是汲取外界的七情六欲來增加神魂,所以他對各種情緒都要比常人更加敏感一些。
“邪惡,應該是那個偷襲之人的,而恐懼,肯定是出自那個消失的人了,但這就有些奇怪了,作為修行者,能在瞬間流露出如此強烈的恐懼情緒可是非常少見,甚至有人明知必死,也最多隻是流露出一種絕望情緒,而不會是恐懼!”
“照此看來,那個消失的人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但問題是那個下手的人,是如何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徹底消失不見?這不合常理!”
尖叫聲響起,眾人就已經探出神識,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除非那下黑手的人的速度,能快過眾人的神識,在眾人的神識來臨之前,就從房間內消失,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速度不行,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就是這個下黑手的人,不會被眾人的神識查探到!”
東陽想到了這個可能,但他卻不知道什麼人能讓神識查探不到,除非是境界差距過大,可若真是那樣,也根本沒必要偷偷摸摸的對一個小輩下手,光明正大的出手,船上也沒有人能攔得住啊!
“這事真是裡裡外外都透露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