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時俯低,壓著鬱梨手,一寸寸挨近,近到俊朗深刻的眉目占據全幅視野,逼人的衝擊感,侵襲感。
“又在哄我。”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瞳孔虹膜是深棕色,映著她蒼白的臉,像一個細小的漩渦,逐漸沉沒進濃黑深處。
秦主任等在樓下,時間緊迫,鬱梨心跳狂亂,胸脯緊貼他的。
傅瑾時感受到,隔著皮與骨,心臟不由自主回應她,躍動的發軟了,“最後一次。”
鬱梨聽懂了,她空頭支票刷刷開出去,他再最後買單這一張。
“但我有條件。”
鬱梨一口氣又提起來,“你說。”
“不碰你,作廢。”傅瑾時額前碎發紮到她額頭,粗硬的發質,曾經日日夜夜廝磨她昏天暗地。
“我拒絕——”
他手臂力道一重,堅實的胸膛擠壓鬱梨幾乎窒息。
“那賭約作廢。”
鬱梨臉色一白,緊緊盯著他,絞儘腦汁想說服他。
傅瑾時拿下她手,沒了阻礙,他聲音渾厚低沉,呼吸是柱狀的熱浪,強勢擊穿,逼她底線潰敗。
“你這兩天既然有想過低頭,為什麼堅持與林嫻姿見麵。是她告訴你,她有底牌,對嗎?你們約定麵談,綜合雙方信息,你手中有錄音,林家繼續查探冰島,儘快找到我父親的罪證,找不到也沒關係。”
“他回國,勢必要跟我鬥起來,林嫻姿歐洲麻煩纏手,自顧不暇,可林家不一樣,莫士誠引渡已成定局,他們乾脆放棄拖延時間,轉而盯向我,我父親不是會相信口頭協定的傻子,和莫士誠合作到這步,手裡肯定是握了點東西的。”
“屆時傅家內鬥,林家暗中攪渾水,誰弱幫誰,廝殺消耗到一定程度,我父親就會反吸莫士誠的血,脅迫他必須分神相助,最後再讓我贏,因為你手中有錄音。”
“不是。”鬱梨斷然否認,“你隻在香江見過莫家人和林蘭峰,兩麵之緣不曾熟悉,你是以己度人。”
傅瑾時聞言發笑。“以己度人?我的風格是這樣嗎?”
鬱梨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