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眾人吃驚的那些追殺這兩個玄尊的石人,也是清一色的玄尊。
“還好沒有進來,不然,真的危險了!”所有人在震驚之後,都不由的暗鬆一口氣。
片刻之後,那些石人就轉身離開。
在石人離開後,那兩個玄尊才徹底放鬆下來,冷漠的掃視一眼眾人,及其周圍的情況,就隨便找個地方靜修去了。
其他人自然不會去招惹他們,畢竟是玄尊,是目前場中最強的人。
這一過又是整整三天,就在東陽還在暗中汲取火焰之力的時候,那兩個玄尊就結束了靜修,同時起身,然後就朝著東陽走了過來。
這一下,其餘的修行者的目光齊刷刷的轉了過來,東陽的神色心中也暗暗提防起來,他不相信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更不相信他們主動上前會有什麼好事。
這兩個玄尊剛在東陽麵前停下,東陽就立刻起身,拱手道:“不知兩位前輩有何吩咐?”
“你來說說這裡的情況?”
東陽笑了笑,道:“前輩吩咐,晚輩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東陽隨即指向前方的火海,道:“兩位前輩到來之前,曾有一個真神巔峰的道友闖過麵前的火海,但隨即火海中就出現幾個火人,同樣是真神巔峰,但他們所用的能力稍有不同,好像分彆是火焰之道中的一條支脈,具體情況晚輩也不甚清楚,畢竟戰鬥結束的太快,晚輩境界也有限,所知不多!”
“還有就是來時的通道,恐怕不能原路返回,因為之前也有人試著原路返回,卻卻那兩個石人瞬間秒殺!”
“晚輩就知道這麼多!”
這兩個玄尊的眉頭都不由的一皺,或許東陽的隻言片語,是將場中的情況敘述了一遍,但根本談不上具體,更何況這種事,在雙方境界不同的情況下,彆人說的再好也沒有什麼用,隻有自己親身體會一番才會真正了解。
但正因為事情不明,為了謹慎起見,恐怕沒有人願意輕易涉險。
不過,自己不會輕易涉險,卻可以找個人去試試水。
於是乎,一個玄尊指著東陽道:“你去試試?”
聞言,東陽心中暗震,臉上卻不露聲色,裝傻道:“前輩的意思是?”
“你去闖關?”
東陽這才變色,立刻後退,並擺手道:“晚輩境界低,這麼去闖關還不是九死一生,還是等晚輩把境界提上來後,再去試試!”
“你敢拒絕?”
“晚輩不敢……但晚輩是在不行啊!”
“這由不得你,要麼去,要麼死!”
“他大爺的……”東陽暗罵一聲,但臉上卻儘顯掙紮之色,並沉默下來,仿佛是在選擇。
兩個玄尊也沒有著急,隻是冷漠的看著東陽,他們才不會在乎一個小小真神初境修行者的死活,他們隻在乎是否對自己有利。
而其他的修行者,卻也沒有幸災樂禍,甚至他們的眼神中也都有了提防,這並不是說他們在意東陽的死活,而是這一次是東陽,因為他的境界在場中最低,可他若是死了之後呢,下一個會又是誰被推出去,有可能是彆人,也有可能是自己,所以他們怎麼還能有有幸災樂禍。
十幾個呼吸之後,就在那兩個玄尊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東陽終於無奈開口,道:“既然前輩吩咐,晚輩自當竭儘全力!”
說完,他就毅然決然的向火海走去,他的步伐很慢,很重,全身上下都流露著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不管這是不是他裝出來的,但此刻,他的的確確是場中唯一的焦點。
當他走到石台邊緣,卻突然停了下來,並仰首望天,道:“濁濁世間,人心不古,若舍身取義,能為此濁世帶來一絲清明,在下自當粉身碎骨,昭昭之心,蒼天可鑒!”
東陽大義凜然的說出這麼一番話,著實讓其他人驚愕了一下,隻是驚愕之後,就是滿臉的古怪,這是想要在臨死前,為自己歌功頌德嗎!
“快點!”那兩個玄尊非常不滿,因為是他們逼迫東陽去犯險,所以東陽那看似是為自己歌功頌德的話中,他們卻聽出了對自己的明朝暗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