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東陽在靜修參悟,其他修行者就沒有這個心情,他們都在想法設法的想要通過這一關卡,但一直都沒有人親身去嘗試,因為之前嘗試闖關的人,要麼成功過關,要麼就是當場隕落,還沒有一個無功而返的人。
同等級的銳金之道,一直都是同級中的佼佼者,而出現的守關者,又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想要通關就更加困難。
除非闖關者所擁有的大道,要麼是攻擊力比銳金之道更強,譬如毀滅之道,又或者防禦力讓銳金之道無法擊破,譬如土之道,或者有同級修行者無法擊破的防護法器,再者就是二品大道了。
可這樣的人,幾乎都已經離開了,譬如天璣十二子那樣的人,還留在這裡的修行者,都是沒有把握成功的人。
但不管他們有沒有把握,他們遲早都是要闖關的,否則,留下來等死亡風暴出現,那就是必死無疑了。
說白了,留在這裡的修行者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選,隻有闖關,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至於結果,也無非是兩種,要麼生,要麼死。
這個道理,在場的每一個修行者都很清楚,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終究還是有人選擇拚一把,不成功便成仁,反正繼續留下,早晚也是一個死。
當一個人麵對絕路,能夠放下一切恐懼,無所畏懼的傾力一搏的時候,這在無形中就增加了他的勝算,因為他無路可退,所以他能發揮更大的潛力。
但勇氣和無懼隻是在無形中增加其勝算,並不是一定能夠勝利,成功和失敗,二者皆在。
有人僥幸成功,有人血灑當場,但不管如何,是被逼的也好,是無奈之舉也罷,他們敢拚上一把,足見他們的勇氣。
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如此決絕,所以他們選擇繼續等待,或許他們心中還有一些奢望,奢望著會有意外發生。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這裡的修行者也在慢慢的減少,留下的人,他們有過期望,有過憂慮,有過掙紮,無聲之中,他們的心經曆了太多複雜情緒的轉變。
但從事始終,場中的這些人,唯獨東陽一人不是,因為他的整個心思都放在參悟銳金之道上麵,還從來都沒有想過闖關的事情。
這一過就是整整兩年,在此之間,在場的修行者是越來越少,而整整沉寂兩年的東陽,也終於睜開了雙眼,結束了靜修參悟。
在其睜眼的刹那,其雙眸中就閃過一道白色的光華,肅殺中帶著冷冽,如同絕世之劍出鞘的刹那,如劍鳴錚錚。
“大道之內,萬法同源!”
東陽囔囔低語,這是他在得到行字訣和者字訣時聽到的飄渺之音,這一刻,他總算親身體會了一番,借助至簡之道,他參悟了銳金之道的內斂,借七情六欲參悟了銳金之道的肅殺之意,借助冰雪之道,參悟了銳金之道鋒芒中的冷冽。
不過,這看似是銳金之道的三條支脈,但實際上隻能算是一條支脈,那就是內斂,而肅殺和冷冽,準確來說隻能是銳金之道的意誌,銳金之道的精神。
但在東陽看來,肅殺和冷冽同樣是銳金之道的支脈,就像是火焰之道的心火,那同樣是一種精神的運用,一種能點燃修行者情緒的一種虛幻火焰,這個金的肅殺和冷冽,並無本質的不同,隻是表現的方式不同而已,那為何不能將其視作成銳金之道的支脈呢!
一直以來,東陽就認為一條大道的支脈根本沒有固定的數量,這取決於修行者自己,你覺得那是道,那便是道。
“天地之間,本無大道,當心中有道,天地萬物皆為道!”
突然間,東陽就覺得靈魂中傳出一聲無聲而又劇烈的轟鳴,如同無聲的驚雷,破開心頭的一層迷障,雲開霧散,得以窺見更加浩瀚的天地。
東陽微微一笑,他不清楚剛才從靈魂中傳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自己對天地萬物大道的理解已經更進一步,這或許不會直接增加他的境界和實力,卻已經擴展了他的視野。
“金之真靈道果已經凝成,將其推至洞神巔峰後,再行離開吧!”
東陽再次閉上雙眼,開始汲取身外的金元氣,因為周圍還有人,他不能全力汲取,隻能如一個正常真神初境的修行者一樣來汲取,這樣雖然慢點,但不會引人注意。
反正他在這裡也兩年時間了,也不差這點時間,而且,他現在已經齊聚了五行之道,這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收獲,至於上官無敵所說的天地靈乳,能不能遇到,東陽已經不在意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東陽再一次睜開雙眼,並終於站了起來,兩年多的時間,他參悟了銳金之道,且將其推至洞神巔峰,速度不可謂不快,其中有他的驚人悟性,也有這個地方為他帶來的便利,否則,若是在神域,他就算花費數倍的時間,也不一定能成功。
東陽走到高台前,毫不猶豫的就一躍而起,輕輕的落在那閃爍著白色光芒的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