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方簡單的見過麵之後,眾人也各自散去,有的回房間休息,有的就在大廳內喝酒聊天,也有的在甲板上欣賞風景。
由於行遠號的大小限製,船上沒有任何供應,更沒有像勇敢者號上吃喝玩樂的地方,加上速度限製,這一趟跨洲之行,注定是漫長且枯燥的,前提是沒有什麼麻煩。
因為船上的枯燥,在數日之後,小翼就不耐煩的返回了紅塵居,在那裡還有人說說話,比待在這個無所事事的船上要好得多。
東陽則是在房間內靜修,他現在身懷十條大道,又有人之禁需要慢慢修煉,即便他一心十用,也有些分心乏術。
不過,他也不急,修行本就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而且他現在是真神巔峰,對於參悟大道已經沒有迫切的需求,他現在主要的就是參悟人之禁,還有嘗試著融合大道支脈。
隻是他的十條大道,他也不是讓每條大道都嘗試去做支脈融合,他隻是先拿繁簡之道來試試,這是他最常用的大道,也是造詣最深的一條大道,他沒有融合支脈的經驗,自然是先拿最熟悉的大道來嘗試了。
實際上,他有天地靈乳,隻需一滴,就能完成他想要的支脈融合,並直接成為玄尊,足以為他省去大把大把的時間。
隻是東陽並不準備那麼做,他要的融合支脈,並不是單純的結果,他要的是過程,隻有熟悉支脈融合,今後才能為大道融合做基礎,否則這次順利成功,且沒有探索這個過程的經驗,對以後的大道融合多少也會產生不利的影響。
實際上,服用天地靈乳讓自身進入玄尊,那支脈融合的過程也會被修行者牢牢記住,所以也並不會因為太順利,而影響以後大道的融合。
隻是在東陽看來,儘管天地靈乳有這樣的能力,但還是不如自己探索,一點點解決困難,在這個過程中心態的變化,是天地靈乳無法給予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行遠號神舟也一直都很平靜,這樣的生活,或許很枯燥,但隻要平平安安,一帆風順的抵達天璿洲,也是眾人所希望的。
一個月後,正在房間內靜修的東陽,一道神識突然從他身上掃過,並瞬間將其驚醒。
緊接著,他就感受到船上也有一道道神識探出,顯然船上的人都被這道突如其來的神識驚動了。
東陽驚疑之下,也探出神識,立刻就發現外麵已經出現一群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劫匪嗎?”
小翼也隨即出現,道:“終於有事了!”
東陽笑笑,就和小翼一同走出房間,當他們來到甲板上,就發現同行的行者幾乎都已經來到了現場,包括柳青,隻是他還在自顧自暇的喝著酒,完全是一副對周圍事情漠不關心的樣子。
東陽的目光隨即落在前方擋住去路的那群人,同樣有數十人,為首的是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還是一個玄尊,而且還不止他一個玄尊,足足有四個。
不過,東陽這邊的行者之中也有四個玄尊,包括柳青。
“陸婉晴,還不出來?”那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冷聲開口。
聞言,甲板上的眾人,神色均是微微一動,對方指名道姓,不像是劫匪隨機打劫來了,更像是尋仇,或者是追殺。
緊接著,船艙內就走出兩個女子,正是東陽這行人的雇主,那個真神巔峰的靚麗女子就是陸婉晴。
陸婉晴看了對方一眼,神色淡漠,道:“你們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乖乖的隨我們回金華城!”
陸婉晴冷哼道:“你們是賀疾礫的人?”
此言一出,甲板上眾人的神色均是微微一變,他們就是從天璣洲來的,怎麼可能會沒有聽說過天璣十二子中的賀疾礫,又怎麼會不知道九大城池中的金華城。
東陽更是意動,他對賀疾礫自然不陌生,對其為人也很清楚,他的人出現在這裡,針對一個女子,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你差點害死我家公子,乖乖的隨我們回去聽候處置,免得多受皮肉之苦!”
陸婉晴冷哼道:“他倒是命大,竟然沒死,不過,他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金華城辦事,其餘無乾之人可以散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彰顯著無與倫比的霸道,不過,他們也有霸道的資格。
不得不說,這話一撂,陸婉晴雇來的這些行者就紛紛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們接下護送陸婉晴的任務,就該為她的安全負責,這也是規矩,若是半途舍棄雇主,不但這次任務失敗,連自己行者的身份也會被七星閣注銷,再也不能成為行者了。
可對方是金華城的人,那可是天璣洲九大城池之一,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