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嗎?”
小金很是不屑,他們那個人的實力不是同級中的佼佼者,隻是和東陽一比,差距就非常明顯了,而且這一次,東陽麵對的敵人,實在是太強了,雙方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也就顯得小丫和小金實力不足了,且是遠遠不足。
小丫笑笑,道:“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彆忘殿下他們都還在師傅身邊,就算師傅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她們著想,所以這一次,師傅雖然很危險,但至少保命應該沒問題的!”
“不過,再過幾天,我們也去天樞洲!”
傳世皇朝的皇城上空,三道身影虛空而立,兩男一女,正是邪皇止風,邪妃奚漪和他們的師弟牧穀,這三個曾經的長生觀弟子,如今的傳世皇朝之首領。
“不知我們的那位小師弟會不會來啊!”邪妃奚漪咯咯一笑,妖嬈動人,隻是那攝人心魄的眼神中卻有冷光閃過。
邪皇止風淡淡一笑:“他一定會來,即便他認為這是一個局,他也會來!”
牧穀隨即笑道:“東陽明知道他現在是眾矢之的,無數人都在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但他卻還是去闖了問天梯,且輕鬆闖過第四層,看來他也是在表達著什麼!”
“他就是在告訴我們,他不懼來此一戰!”
聞言,邪妃奚漪咯咯一笑:“我們的這個小師弟可真是勇氣可嘉啊!”
邪皇止風淡笑道:“他早已揚名神域,且多次越級而戰,多次從看似是必然的死局中全身而退,且每一次都能給世人展露出非凡手段,他不簡單!”
“嗬……能被你這位大師兄稱讚,不知道他是否會心感榮幸呢?”
“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福分了!”
牧穀笑了笑,道:“雖然東陽現在隻是七星玄尊,綜合實力屬於普通至尊之列,但也不能小看他,從他以往的種種作為來看,他身上有太多讓人不解的地方,也有太多的秘密,不能不防!”
“無妨……他的敵人可不少,想要對他下手的人更不知多少,就算有人會幫他,也還不足以改變什麼!”
“不過,防還是要防的,隨後傳令下去,從今天起,皇城內外全麵封城,隻準出不準進,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聞言,邪妃奚漪曬然一笑,道:“這麼大張旗鼓,豈不是顯得我們反而沒有自信了!”
“不是沒有自信,反而是我們對這位小師弟的看重!”
“好了,我們就坐等這位小師弟的大駕光臨吧!”
東陽再次踏入天樞洲後,正如他所說,並沒有直接去傳世皇朝的皇城所在,隻是改頭換麵之後,在天樞洲上亂逛,像是一個無所事事,遊山玩水的浪子。
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以天為被,以地為席,以野果花草為食,以江河溪水為飲,雙腳之下行萬裡,雙手之中越千山,呼吸天地自然之氣,眼觀日月星空浩瀚。
東陽在踏上天樞洲的那一刻,整個神域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那裡,包括三十六天罡中的所有人都在那一時間,失去了天孤星的所有訊息,仿佛天孤星已經在三十六天罡中除名,仿佛他已經死了。
對此,三十六天罡中的其他人都是暗暗不解,天孤星死了嗎?這根本不可能,若是沒死,怎麼會突然失去了對他的感應,難道是三十六天罡的身份玉牌出了什麼差錯,這也不大可能。
剩下的唯一可能,就是身為長生觀主親傳弟子的東陽,有能力隱藏自己的身份訊息,讓三十六天罡中的其他人全部查探不到,因為問天境就是長生觀主創造的,他的親傳弟子擁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特權也不算是什麼意外。
不管三十六天罡的人如何想,整個神域之中,那些聞風而動的人依舊在不斷往天樞洲趕,往傳世皇朝的皇城趕,隻為這一場力量懸殊的戰爭。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來到皇城之外的修行者也是越來越多,但因為皇城已經封城,任何人都不能進入,所以那些遠道而來看熱鬨的修行者們,隻能在皇城外駐足,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一座千韌山峰,一道身影正在步步登高,一步接一步。
此人全身邋遢,衣衫襤褸,須發亂糟糟,甚至都看不出他的樣子。
雖然此山不算太高,作為神域中人,作為出生時都有超凡之境的神域中人,想要攀登一座千韌高山還是非常輕鬆的事情。
但事情到了這個邋遢男子身上卻有些不同,因為他就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雖然在步步登高,但沒走一段路都會顯得非常疲憊的停下休息片刻,等緩過勁來後就會繼續攀登。
就這樣走走停停,邋遢男子足足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艱難的爬上山頂,且在登上山頂的那一刻,他就因為太累,而直接躺在地上,口中喘著粗氣,雙眼望天,看著那白雲朵朵的蔚藍天空。
“感覺離天更近了!”邋遢男子忍不住嗬嗬一笑,顯得很是欣慰,仿佛他這一天的辛苦終於得到了回報。
就在邋遢男子輕笑不已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來:“嗬嗬……年輕人,站在這裡的感覺如何?”
“嗯……”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邋遢男子眼神一動,立刻扭頭看去,就看到在山頂上有一個老人靜靜的盤膝而坐,淡淡的看著自己,那雙蒼老的雙眸黯淡無光,其身上也流露著一種淡淡的死氣,這是一個壽命將近的老人。
邋遢男子隨即站起,緩步來到老人麵前,微微躬身施禮,道:“見過老先生!”
老人嗬嗬一笑,道:“對一個將死之人,就無須多禮了!”
邋遢男子輕咦道:“老先生壽命將至,為何還會在此?”
“正是因為壽命將至,才會有這份閒心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