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暗靈劫衣突如其來的話,綠綺忍不住笑罵道:“身為同伴,你們的話,顯得很不地道!”
“東陽的空間之道越早圓滿,我們就能越早離開這裡返回神域!”
“話是這麼說,隻是東陽的行為讓人很不爽,若是他閉門苦修很多年,再行突破,這才能讓人平衡一些!”
“切……”
雲萼淡淡開口道:“東陽是不是會如你們所想還猶未可知,不過,從以往的事情來看,你們越不願看到的事情,結果往往會發生!”
“呃……”
小翼長歎道:“姬無瑕她們現在麻煩纏身,東陽卻不管不問,還有心情在這裡參悟,真是不懂為人著想!”
“好了,姬無瑕那邊的事情,我們也不需要太擔心,身在問天境,沒有人可以傷到他們,最多就是受一些氣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綠綺這邊的幾人,閒著無聊,是有說有笑,而東陽則是默默的看著虛空聖蓮,不言不語,一天又一天。
足足七天之後,專注於虛空聖蓮的東陽,突然囔囔道:“虛為無,實為有,虛實變化,就是有無變化,何謂有,何謂無?”
“大道萬千,是謂繁,大道歸一,是謂簡,僅僅如此嗎?”
“或許我所想的繁與簡太過複雜了,繁簡之間,有無之間,天地萬物,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千,一就是簡?萬就是繁?未必……”
“天地萬物,無中生有,虛無中誕生演變,從無到有,從少到多,但終點依舊是歸墟,從有到無!”
“繁不隻是繁,簡不隻是簡,繁即是簡,簡即是繁,繁簡繁簡,無非就是有無而已!”
“繁簡是有無,空間則隻是有,若是無,則無空間!”
突然間,東陽的眼神驟然一亮,黑色的雙眸也如星雲擴散,如天地混沌初開,從無到有。
“哈哈……什麼空間,什麼繁簡,什麼二品大道,空間如此,繁簡如此嗎?”
“哈哈……原來是我錯了,是眾生錯了!”
狂笑聲在長生戒內回蕩,猶如蒼天之音,在這這個空間內的每個人耳邊回蕩,那狂放的笑聲中,有撥雲見日的開懷,有千轉之後回到原點的自嘲。
狂放的笑聲還在空中回蕩,東陽卻隨即合上手中的玉盒,就此閉上了雙眼。
“這是……”
綠綺眾人紛紛圍上,就連生活在這裡的狐族眾人,以及魔族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吸引,紛紛圍來,甚至於連長生戒器靈和紅綾都顯化出來。
看著已經閉上雙眼的東陽,眾人都很是不解,很是迷惑,包括紅綾。
狐族公主狐小靈原本在她族人生活的山穀內閉關,也被東陽狂笑的聲音驚動,此刻看到站在原地雙目緊閉的東陽,不由的問道:“綺姐姐,東陽大哥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
梅子虛則是對長生戒器靈說道:“前輩,東陽不會有事吧?”
“應該沒事……”
長生戒器靈這不確定的話,讓眾人的神色頓時一凝,若是以往,他們隻會以為東陽有了明悟,但這一次不同,因為東陽最後所說的那句話,他錯了,眾生錯了,這句話讓他們不解,但一句錯了,總是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紅綾皺眉道:“他所說的什麼空間,什麼繁簡,什麼二品大道,空間如此,繁簡如此嗎?意思好像是空間之道是二品大道,繁簡之道不是二品大道!”
“空間之道和繁簡之道不都是二品大道嗎?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是啊……眾所周知,空間之道和繁簡之道都是二品大道,但東陽的話,卻顯然對此有所懷疑,加上他最後的一句,他錯了,眾生錯了,或許他想到了什麼,證明繁簡之道不是世人所想的那樣!”
“這……繁簡之道不是二品大道是什麼?不可能是三品大道吧!”
“不會是三品大道……”
狐小靈驚咦道:“既然不是三品大道,又不是二品大道,難道是……”
她沒有說出來,但卻還是讓她自己,和在場的所有人都瞬間變色,因為他們都同時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存在——一品大道。
小翼隨即搖頭,道:“不可能……雖然說繁簡之道在二品大道中,其形態有些特殊,但也絕不可能是一品大道!”
“更何況,當初東陽在無塵宮中,無塵宮的主人曾經告訴過他,當他悟出一品大道之時,就是他的超脫之日,若是他參悟的繁簡之道是一品大道,那現在也該超脫了,但現在他根本沒有什麼變化,所以繁簡之道不可能是一品大道!”
綠綺笑笑,道:“話是如此,或許東陽現在隻是剛剛有所感悟,找到了方向而已,還不算是真正的參悟出一品大道,這也不是不可能!”
“一品大道的方向!”
看似隻是一個方向,但給眾人的衝擊,依舊是超乎想象的,一品大道隻是存在於眾生的傳說之中,從未有人真正見過,誰也不知道這所謂一品大道的方向何在。
紅綾隨即看向了長生戒器靈,道:“長生,曆代的長生觀主,都是半步超脫的人,對於一品大道,沒有人會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