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前輩,你是在為我鳴不平嗎?”
“哼……這是他們咎由自取,怪誰?”
“我並不在乎……”
“我在乎……”
聞言,東陽暗暗苦笑一聲,話鋒一轉,道:“現在問天境的七大出口全部被封,不知問天境還能堅持多久!”
“此事你不用擔心,問天境內的規則之力,乃是出自老主人之手,就算是滅天神皇親自出手,想要破開問天境也需要不短的時間,更何況,滅天神皇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現在的問天境內,幾乎沒有一個至尊級彆的高手了,還在這裡的人,對滅天神皇已然沒有任何意義,他是不會在此上麵浪費時間的!”
“公孫前輩他們還好吧?”
“公孫無止他們都隻是負傷,且都已經安然脫身,參與這場戰爭的巔峰至尊幾乎損失殆儘,圓滿至尊除了十大守護者,也損失慘重!”
東陽不由的長歎一聲,道:“這場戰爭,現在才是真正的拉開序幕!”
“東陽……滅天一族的事情,你暫時就不用管了,安心提升實力才是王道!”
東陽輕嗯一聲,道:“我現在和滅天神皇相比,依舊差的太遠,所以暫時我的目標不是滅天一族!”
“嗯……”
結束和天語的對話,東陽悠悠道:“也該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話音落,東陽就騰空而起,禦空而去,飛向那寬闊的海天深處。
長生戒內的眾人,因為有上官清雨和上官無敵在,他們也很快接到外麵傳來的訊息,天星城淪陷之事,讓所有人都為之沉默。
除了上官清雨和上官無敵這對姐弟,有些黯然憂傷之外,其他人的表現大部分都是冷淡,隻有少數人為之報以輕歎。
上官清雨姐弟黯然,是因為這一戰中,也有他們的親朋隕落,其他人的輕歎,隻是對於人族的失敗而歎息,更多人的冷淡,卻更多的是為東陽鳴不平。
但不管是什麼,事情已經發生,再也無法改變,而且不管天樞洲如何混亂,身在長生戒內的他們,卻是平安而又平靜的。
大海之上,有一座小島,一座隻有方圓十數裡的小島,一座無人問津的小島。
島上,有一個不大的小湖,湖邊有一座空置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座斷裂的石碑,不遠處還有一座簡單而又冰冷的墓碑,那是長生觀主的墓碑,那是東陽親手立下的墓碑。
這裡是長生觀遺址所在的地方,也是東陽真正成為長生觀第四代主人的地方,時隔多年,他再一次回到了這個地方,落在了那間茅草屋前,隻是再也沒有那個老人,那個將他撫養長大的老人。
看著那早已布滿塵土的茅草屋,東陽暗歎一聲,轉身來到墓碑前,緩緩雙膝跪下,輕聲道:“師傅,弟子這麼久才來看您,希望您不會怪我!”
沒有人回答,隻有海風的吹拂,如同那個老人的慈祥。
東陽一揮手,為這座冰冷的墓碑拂去塵埃,隨即拿出一壇酒,在墓碑前灑落。
“師傅,您老說過,教我讀書是讓我變得智慧,教我練劍習武,是讓我強身健體,就算最終無法修行,也能考取功名,娶妻生子,一世無憂!”
“若是當年我沒有找到讓我修行之法,我會有妻有子,孩子會在您老膝下承歡,讓您老安享晚年!”
東陽痛飲一口美酒,淡淡一笑道:“不過,弟子並沒有後悔踏上修行的這條不歸路,或許這未能讓我一世無憂,但這才是師傅對我的真正期待不是嗎?”
“師傅啊……您老對我的期許,弟子從不曾讓您失望,隻是弟子承擔的太多,且還要承擔的更多,曾經身為長生觀主的您,以及作為弟子我的師傅,您是最能體會弟子此刻心情的人,所以弟子隻能勞駕您老聽聽弟子的嘮叨了!”
“不過,您老也不用擔心,弟子我沒有那麼脆弱,現在說這些,隻是單純的嘮叨而已,畢竟您老給弟子我撂下了這麼一個爛攤子,弟子我總要在您老麵前抱怨幾句不是!”
東陽淡淡的笑著說著,像是在對一個老朋友訴說。